冷冷发问:“贺连城,你来就是要做这个?”
猛地,她狠狠地甩开他的手。
药瓶应声落地,药液溅了一地。
才刚的笑,还凝在他唇角,冰冻不化。他站起身,看着她长眉拧起眼,看着她躺到床的正中间去,再接着解开浴袍的带子,雅白色的浴袍缓缓从她肩头滑落。
浴袍下的她,不|着一物。
精致小巧的锁骨,挺翘浑圆的柔软,不盈一握的纤腰,纤美修长的双腿……
煞白的灯光下,雪肤于泛着莹莹的光泽,更有那因为突然暴露在空气中而轻颤着的淡粉的花蕾刺|激着人的视觉神经。
她的全部,他一览无遗。
但眉心的蹙眉却由浅及深,如若刀刻。
“纪念,你做什么?”他厉声问。
“好啊,你忘了没关系,我还记得,我来提醒你。之前,贺连城不是还有吩咐过你,要你和我生一个孩子,好让我哥彻底死心吗?放心吧!我会抓紧时间配合你的,绝不会让你没法交差的。”
她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涤荡。
她一咬下唇,硬是将所有哽咽在喉间的委屈生吞了下去。仿佛能听到她轻叹了口气,而后张|开双|腿,对他说道:“来吧!贺连城,现在做!”
她那样的姿势,屈辱得近乎拿了钱便要任由piáo客宰割的jì女。
手上的骨节被他捏得直响。
大床一阵剧烈的摇晃,他覆了上去,重重压在她身上。
他的衬衫是两个人之间唯一的障碍,他是滚烫着,而她却是冰的。
那一双眼,就死死地盯着天花板,根本没有他的存在。他硬生生地掰过她的下巴,逼她与他直视,那力道大得吓人。纪念相信,如果这只手钳在她脖子上的话,那她必死无疑。
“纪念,你就是这样糟蹋你自己的?”
那一瞬,她有想哭的冲动。
可仅存的理智却告诉自己,忍住,一定要忍住,就算要哭,也一定要坚持到他转身的最后一瞬间。
他和她的再坏的结果,她也预料到了,不过就是鱼死网破罢了。
她从唇角强行挤出笑来,被他钳着的下巴难以动弹,泪水却在那一瞬间决了堤。仍倔强得不肯认输:“贺连城,那你来告诉我,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什么东西湿了他的手背,那温度,几乎灼烧了他的皮肤。
他松了手,起身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那关门的声音,震得她一抖,她扯过一旁的浴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缩成了小得不能再小的一团。
好了,纪念,你现在可以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了!
她头埋在两臂间,泪水不多时湿了浴袍。隐约听见门外有人在吵,好像是方管家,在说:“姑爷,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而那人的答案,她也已经听不真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