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下唇看他的领带,那领带明明打得正着呢?再说,他贺连城会允许自己的着装上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就出门?这不可能!
“纪家二小姐,不会是养尊处优到连打领带都不会了吧?”
他在羞辱她!
可,她……就是不会。
他无懈可击的嘲讽让她无言以对:“你……”
她现在能怎么办?就只能听他的话,任他摆布。
不穿高跟鞋的她,足足较他矮上一头还多。她只能微微踮起脚,伸出一双纤细的藕臂拿着领带绕过他领口。至始至终但她的头,都是垂着的。
那姿势暧昧得让她双颊泛起微微的红。
她只是个正常人,她可以控制自己的心,却无法控制住正常的生理反应。
他站在原地,玩味地看她,在漫长的五分钟里和一条领带作斗争。
踮得时间长了,她也就懒得做戏给那些人看了,她收回双手,将领带塞到他手里,不耐烦地回了一句:“我不会做这个,你自己弄!”
“打领带不会?那接吻总会了吧!”
什么?
她都没来得及听他独|裁式地宣判了什么,腰际上就多了一只坚实有力的手臂,她的刚要落地的脚跟又被迫踮了起来,只是这一次要比上一次还要高一些。紧接着,一双微凉的唇瓣重重压下,长舌不由分说地撬开她贝齿,探进她檀口,如饥似渴一般贪婪地吮|吸。她抽出手来,重重敲他肩头,他却说什么都不放。
明明是他对她用强的画面,看在另一个人的眼里,却是另一番风致。
“少爷,少爷……”
是方管家在叫他。
纪元抽回目光。
“你的牛女乃都凉了,我去给您换一杯……”
却是纪元冷冷回道:“不用了,我不吃了,这就走了。”说罢,从方管家手里接过行李箱,便匆匆离开了。
而这时,窗外也已不见了贺连城和纪念的身影。
方管家目送着纪元离开,轻叹了口气,说道:“老爷,或许这一次,你让二小姐和姑爷回来的决定,是对的。”
纪鹤先勾了勾唇角,不是对的也没关系,因为他会把它纠正成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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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纪念都没有去莫大同那里帮忙,而是应了温瞳,来帮她准备结婚的事宜。按温瞳的话说,她和贺连城早他们几年结婚,在这方面比她和纪元有经验,所以请她来帮忙是最好的选择。可是纪念又何尝不知道温瞳想要变相折磨她的心思,可她还是欣然许下了,因为在她看来,能为这个世界上她最亲近的人准备婚礼,她是幸福的。如果能同样看着他今后也一样幸福地走下去,那么她也算是问心无愧了。
这几天,温瞳倒是没如她预料得那样难为她,相反总之做选择的时候,先问问纪念的意见,这让纪念觉得,温瞳是认真在准备这个婚礼的。
可是每当温瞳问她意见的时候,她的答案总是模棱两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