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来的是各国使臣又逢人日,便将宴会安排在了空间大一些的保和殿。
凤曦皇室的女子自是需要全部出席,至于男子则呆在侧殿里,毕竟有其他国家的使臣,男子家眷还是不宜见外人的。
至于女子中自然也有不愿出席的人,比如若水的娘亲,又比如若水的四皇姨,再比如地位不是很高的凤挽念。
所以最后到殿中的女子除了女皇凤御天之外便都是若水的同辈人。
四国使臣按着南锦国、玄晨国、东交国、北牧国的顺序全部安排在左侧就座,而若水等一干皇女则被安排坐在右侧,身后则是朝中各位大臣。
若水虽然端正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但是却无心宴会,对于凤御天和众使臣之间的对话也多是左耳进右耳出。
没办法,美人不在身侧啊~
凤御天看着右侧明显心不在焉的若水,笑道:“我们说了这么久的话,若水却怎么一句话不说?”
若水这句话倒是听见了,无奈地侧头看了凤御天一眼,心想:皇女乃女乃也真是的,每次这种宴会都拿自己开涮。
坐在若水下方的几个堂姐明显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况后冷月则小心观察着对面皇女们的言行,力求找到一个最好的盟友。
看了看对面正看着自己的使臣们,计上心来,答道:“孙儿是在想今日各国使臣齐聚一堂,各国又有各国不同的风情,我国给各国使臣准备的节目定然是有所不足,不如让各国的使臣们出节目让我们凤曦国官员也体验一下异国风情?”
凤御天看向左侧的使臣团,问:“不知各位使臣们意下如何?”
女皇陛下既然已经亲自开口了,各国使臣自是不好推月兑,只得笑着应了下来。
若水勾唇扬笑,“早就听说南锦国敬王爷舞得一手好剑,不知可否舞上一段让我们见识见识?”这话是直接对着冷瑾年说的。
既然你敢来参加这个晚宴,那就要做好被我刁难的准备!
冷瑾年皱眉看向若水,为什么?难道为难自己让自己下不了台便会让她自己高兴起来吗?
手在桌下握紧,如果这样你可以少恨我一点,那我愿意。
凤御天自是知道若水是在刁难冷瑾年,不过既然各国使臣都要表演节目,由自己的孙女点一个节目自然也是无可厚非的。
“敬王爷觉得如何?”凤御天笑着看向坐在冷澈身侧的冷瑾年。
冷瑾年寒着脸,起身冷硬地说道:“那本王便献丑了!”
接过殿内兵士递过来的剑便到了场子中央,摆好架势便开始。
动作忽快忽慢,但却不失章法。劈、圈、削、刺、撩更是使得风生水起,让一般人看不出破绽。
若水嘴角的笑容越加大了,看来这个冷瑾年还真有两手。不过,剑法虽好和自己和魑儿比起来还是差了太多。
在侧殿门厅看着主殿情况的小小扯了扯魑的袖子,道:“魑儿哥哥,你说那个敬王爷是不是真的很厉害啊?”两眼晶亮的看着外面正在舞剑的冷瑾年。
魑冷嗤道:“厉害,就他那样?”伸手指了指冷瑾年,“你看着,我这就将他踢下台去!”
说完便不顾小小的阻拦,抽出腰间的鞭子便跃了出去。
红影飘过,若水心道:坏了,魑儿一定是想为自己报仇,若是不知轻重伤了冷瑾年那可就坏了,弄不好会引发两国战争的。
冷瑾年皱眉看着忽然出现的红影,这人他有印象,当时就是他抱走了若水。
魑却是不管那许多,甩手便挥出了一鞭子,直冲着冷瑾年的面门。
冷瑾年弯腰险险躲过。
魑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加妩媚了,连带眉间的朱砂也是红艳生辉,能够这样大模大样“伺候”这位王爷的机会着实不多啊。
如此,两人便在场子中央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当然,猫是魑,而鼠是冷瑾年。
几个回合下来,冷瑾年却是有些受不了了,几日来连着赶路本就没有休息好,在路上又遭遇了不定时的袭击。
若只是故自舞上一段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若是和人对战,特别是对面这个武功路数让人模不着头脑的人对战,那就显得吃力了些。
眼看魑的鞭子就要缠上冷瑾年的脖子,若水闪身一步便拦腰将魑揽到了怀中。
笑着问道:“怎么不好好在侧殿待着?”
魑感觉到了若水的气息,自是收了手中的鞭子。听见若水问话,妩媚笑道:“魑儿想殿下了!”说着便在若水的侧脸上吻了一下,身子柔若无骨的靠进了若水的怀中,动作行为可谓是大胆。
若水伸手将魑手中的鞭子接过,收好挂回魑的腰间。含着歉意的笑容对冷瑾年道:“魑儿不懂事,还请敬王爷原谅他这一次才是。”
冷瑾年皱眉看着两人亲昵的举动,他现在已经是她的夫郎了吗?那自己到底算是什么?她又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凤御天笑着解围道:“慧侧君今日的行为确实是有些过了,不过也是因着思妻心切,敬王爷也是有了妻室的人,应该能够体谅才是。”
凤御天的话看似在理,实际也就是让冷瑾年换位思考。
不过现在的冷瑾年却是没有正妻的,他的前王妃是若水,如今两人和离,他的正妃之位却是空置了许久。
既然凤御天都这样子说了,冷瑾年也不好再追究,只得郁闷拂袖回了自己的位置。
但是一想到对面的女子曾经是自己的王妃,而现在却是已经娶了夫郎,有了家室,而自己却还是孤家寡人,心中怎会平衡?
魑则被若水带回了自己的位置,宫侍们会意的在若水的身侧为魑加了一个座。
若水含笑举杯,“今日魑儿多有得罪,若水在这里敬敬王爷一杯还请敬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若水先干为敬!”说完便仰脖灌下了一杯酒。
冷瑾年此时就算心中万般不愿意也只能黑着脸喝下了这一杯道歉的酒。
凤御天呵呵笑道:“这样就好,都是邻国何必为这种小事生气不是?”
“女皇陛下所言甚是!”冷瑾年为躬身子,点头应道。
魑坐在若水的身侧,不满地嘀咕道:“主子何必给他道歉?”
若水低头凑到魑的耳边,小声道:“你今日若是将他处理了,那便会成为两国战事的导火线,会令两国生灵涂炭的,知道吗?”
魑小小声“哦”了一声,委屈低头。当时的自己只想着好好教训冷瑾年一番,又怎么会去多想其他?
冷澈看着那个突然出来的红衣的男子,嘴角勾笑,他还是忍不住了吧。
第一次见面是在那个对月独酌的晚上,这个男子绰约多姿的闯进了自己的亭子。
毫无外来人的自觉,悠然开口问道:“不知朋友可否邀我喝上一杯?”
当时的自己猜出了他的身份,而他也坦然承认。
他亦和自己一样为情所困,却到今日才清楚知道自己和他喜欢的都是同一个女子。
不过,不同的是他现在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若水的身边,而自己,只怕还是若水的一个朋友吧。
等,真的可以等到吗?
第二次见到他却是在来炽都的路上,他却是换上了一身黑衣。两人相见自是惊讶了一番,不过也是因为看见自己坐在马车之中,才放过了对马车的继续破坏。
魑当然也是注意到了冷澈,扬唇便对着冷澈微微一笑。
若水挑眉,这种熟人之间打招呼的笑容居然出现在了魑和冷澈之间。
“认识?”若水直接低声问魑。
魑“啊”了一声看向若水,笑答:“恩,有过两面之缘。”话到这儿却是不再说什么了。
魑不说,若水自是不会再问,魑当然也知道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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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当初南锦国狼狈的进炽都是魑的功劳,亲们猜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