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她不相信的喃喃自语。
时间仿佛就此停住,再不前进。
翌日,礼部聘礼来,皇家禁军护卫将颛王府围了起来,方圆百步不近外人。
浩浩荡荡送聘队伍、皇家仪仗将颛王府围个水泄不通,随行而至的还有宫中教习姑姑与近百名宫婢。
颛王府里一派盛景,王爷出征,郡主入宫双喜临门,府内一派喜庆繁忙之相,四处张灯结彩,府门外源源不断贡礼抬进来,丫鬟家丁脚步匆匆,奔走相迎。
红楼阁宇,娬洛始终垂着眸,默默听着教习姑姑讲着谨册大婚当日应注意的皇室礼仪与细节,半句话都没有。
手中热茶不知放凉了几次,她一口都不喝,只是将手拢在杯子边缘,汲取那些热度,四月天气,她却觉得凉,刺骨的阴凉,就像来自地域最深处的凉。
“绿绮,抱着它,一刻不许离手。”她将包袱交给绿绮,慎重交待道。
绿绮接过包袱抱在怀里,“放心罢小姐,奴婢一定会保管好。”她知道为包袱对小姐十分重要。
宫人来回,“午时到,请郡主准备大礼。”
“知道了。”娬洛淡淡的道,她缓身起来,一手扶在宫人腕上,款款走出来,前往堂上辞别父母。
最后一眼看见圣殷的时候,他已穿好铁甲戎装,冷冷的坐在堂上,面无表情,她侧眸,看到媛王妃静王妃脸上喜气洋洋,她们很得意罢,终于送走了她这个惑人不浅的狐狸精,她想。
而他又在想什么?好想跟他说一句,她对他没有恨,可惜一切都晚了,来不及了。
她放下盖头,冷冷的离去。
绿绮做为陪嫁婢女入宫侍候。
那日,她穿着喜红嫁衣,琉金珠饰,凤冠霞帔,在百姓献幕的目光中登上轩舆,鸾驾入宫。
仪仗过了宫门,娬洛抬头看看这朱檐翠瓦、银砌玉雕屏柱回廊,雄伟鸾殿峙立高耸。
脚下笙笙是御道宫阶,左右宫人执仗而立。
过了这道宫门,若不是天翻地覆,怕是日后出宫之日已是绵绵无绝期。
仪仗辇舆过了英武门,宫人将新主请下辇来。换乘另外一辆较小的宫舆。
“怎么不是去銮殿?”娬洛疑惑的问随辇的宫人,她知道应该是有策封典礼的,刚刚还学了诸多规矩。
宫人垂着头,小声的道:“奴婢不知道。”说完便匆匆跑了几步,离开娬洛的视线。
绿绮跑过来道:“小姐,奴婢刚刚听见说,好像是有个王公公过来说让小姐直接进后宫,不必行礼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她抬头看到前边又进了一道宫门,“去问
问,这是要往哪里去?”她有一丝害怕了。
她坐在辇舆里,心里忐忑不安,前方会是一条什么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