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贵妃看到这样,气得大叫:“一群饭桶。
春山称乱,悄悄从旁边退到身后的宫门里,躲过众人的视线后,她便转身飞快向龙华殿跑去。
皇上冷冷的立在一幅画相前沉思,宫人们都侍在门外。
春山从紫函宫一路跑来,迎着当头烈日,她早已满头大汗,当她喘吁吁的出现在王公公面前时,王常诧异的道:“呦,绿珠姑娘怎么来了?”他说完又匆忙改口道:“咱家都忘了,娬洛姑娘给你改了名字,现在叫春山。”
春山没空理他,直起腰道:“王公公大事不好了,快带奴婢进去见皇上罢,娬洛姑娘闯祸了。”
王常闻言一惊,立马收了玩笑神色道:“随我来。”
两人悄声进殿来,王常垂首禀道:“皇上,娬洛姑娘闯祸了。”
皇上冷冷的从画前转过身来,“出了什么事?”他目光盯在春山身上。
春山一屈身匍匐跪倒在殿上道:“皇上,奴婢失责没有看好娬洛小姐,小姐刚刚跟凌贵妃发生冲突,把贵妃娘娘给打了——”
不等她说完,圣睿就飞快的步下殿来道:“现在人在哪?”
“紫函宫。”春山道。
皇上冷冷的道:“王常,去紫函宫看看,将她带出来送回胭鸷宫。”
“奴才遵旨。”
王常领命,带着春山匆匆赶往紫函宫救人。
紫函宫此刻笼在重重的阴霾里。
凌贵妃进宫四年,一直受皇上宠爱至今,哪里受过这样委屈,而且还是被一个刚刚进宫连名份都没有的小丫头打了,她怎会甘心。
叫来几个粗状的宫人,将那贱人捆结实了,贵妃吩咐动用宫中最残烈隐密的刑罚——针刑。
一根根噌亮的长针,深深刺入皮肤,抵达骨络,再痛快的拨出来,还不见血腥,没有伤口。
娬洛咬着牙,强撑着不叫出声来,又一针扎下来,她痛得闭上眼,额上冷汗层层滚落,终于明白了,在颛王爷里的日子是多么逍遥自在,那个人给她的惩罚跟这里的比起来简直算是宠溺了。
她闭着眼苦笑。
“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凌贵妃冷冷的推开旁边为她脸上敷冰的宫人,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娬洛道:“再多用几根针,狠狠的刺,狠狠的刺——”
屋子里只剩下贵妃娘娘气愤的尖叫声,宫人们不敢抬头,不忍看那残忍得不带血腥的杀戮场面。
一个小宫人亟亟地跑进来,悄悄向贵妃禀道:“娘娘,王公公来了。”
话音刚落,王常与春山的身子就已经踏进殿来了,拖盘里红毡上的针具赫然端在宫人手中,行刑的粗状几个宫中手中还捏着带血的针,娬洛郡主被反捆双手按倒地上,王常目光一一掠过,早已变了脸色。
但怒不能言,他垂首道:“听说娬洛小姐得罪了贵妃娘娘,皇上让小的来跟娘娘求个情,得饶人处且饶人。”
凌贵妃倚在榻上,冷笑道:“王公公这话说得好像是本宫小题大做?皇上也不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本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