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殷将娬洛身子盖住,冷冷的道:“多谢”他转身吩咐漠云道:“把剩的最后一坛晋阳进贡的好酒给他,绿绮,你跟着过去把药煎好了快送过来。”
杨阅跟绿绮垂首道:“是,王爷。”
温儒佥嘻笑着道:“还是王爷知道我爱什么?”
杨阅上前帮温儒佥提上药箱,温儒佥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问道:“这位小姐是不是四年前回京途中你让我救的那位姑娘?”
圣殷回忆了一会,实在想不起来,烦道:“你说的是谁?”
温儒佥道:“就是那个西域女子,王爷战场上救回来的那个?”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可是王爷还是没想起来,不耐烦的摆手道:“实在想不起来,快去煎药罢。”
这时,杨阅插话道:“温神医,这位不是莲宜,是我们家郡……小姐。”
温儒佥意味深长的哦一声,就着酒壶喝下一大口酒,踩着轻飘飘的步子出了营帐,绿绮与杨阅恭身跟在身后出去。
圣殷坐在床上看着娬洛,眼睛一眨也不眨,怕稍不留情,她就会从他眼前消失,烛光下他原本俊逸的面颊已深陷下去,再没有往日的威风,有的只是苍白、凄凉与不甘。
皇上下令让他来震守边塞,侍机攻下南蛮小国女真部落,其实就是放逐,女真人凶蛮顽强,就算战场上杀得只剩一个人也要坚持到最后,虽然如此但是对于圣王国这种大国还是有所畏忌的,不等到最好的时机是不会轻易动手的,军队驻营至今他们已经不敢再来边塞扰民了,这样长时候耗下去不就等同于是放逐吗?
赐下的十万精兵多数都是没有训练过的新兵,没任何沙场经验,这段时间他吩咐杨阅加派人手不停得操练新兵,目的就是为了在战争来之前能够让那些人先学些本领,不为杀敌,只为保全他们的性命。
皇上不顾往日情份,远远的将他打发到邑外驻营,还强行将娬洛召进宫,这双重打击让他不堪重负,一下子病倒了,圣殷不住得抚模着她不堪病魔折磨的柿枯的面容,心里一阵揪紧,这几个月来,她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竟然被折磨成这样。
“娬洛。”他试着叫醒她,叫了半天,可是她毫无反应,像是睡着了一样眉宇间痛苦的揪成一团,倔强的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帝宫
宫里传出消息说皇上龙体抱恙,半个月都休养在床上,不早朝,不理政,皇后娘娘只将些要紧的奏折送到龙华殿念给皇上听,然后再由她代笔批阅奏折,早在几天前,皇上可以稍微移动身体的时候,她就让人将圣架搬回龙华殿休养了。
皇后娘娘主坐龙华殿,连嫔妃们来探视都把得十分严,以皇上需要静养为由拦下了。
圣睿厌厌的躺在床上,听到寝宫外一阵嘈杂声,他不悦得皱起眉,沉声道:“外面何事这么吵,出去看看。”
“是。”身边宫人应声出去察看。
原来是凌贵妃吵着要见皇上,皇后不准,两人争执起来。
凌贵妃脸上带着隐忍的怒气道:“皇后娘娘,连本宫要见皇上都不许了吗?皇后整日将皇上囚在寝宫里,外人一个不见,难道娘娘想效妨当年颜后谋权篡位吗?
甄皇后先前脸上还带着几分笑了,听了她的话凛然变色,叱道:“凌贵妃,这样的话也是乱说得的吗?现在皇上不能理政,本宫只是帮忙处理些小事,你是不是忘了,这后宫本来就是由本宫统领,就算皇上没生病,就为你刚刚的话,本宫也能赏你几十板子。”她凌厉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