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儿走进厕所的时候,门猛地从外面关上,随即发出上锁的声音。
默儿使劲的拍打着门板,大声叫喊着,可是始终却没有人回应。她不知道,她的声音已经被消音器消掉,而这间演播厅内无数厕所中的一个,早已贴上“正在维修”的字样。
看看手表,滴滴答答,周遭却静悄悄的。
突然一阵月复痛,默儿皱眉,例假也是今天来的。
终于停止了求救,默儿看看四周,高高的阻隔,完全没有出去的可能。
默儿坐在地板上,双手抱住腿,把脸深深埋在胸前,她不知道她还要关多久,她还要出去,得保存体力。
……不知过了多久,有门被小心打开的声音。
“外面有人吗?”默儿惊喜的站起,拍打着门板。
门外的人没有吱声,却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敏感的察觉到不妙,默儿缩紧了身体,警惕的问:“你们是谁?到底想要干什么?”
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甚至来不及抬起头,冰水就密密麻麻的砸下来,默儿拼命闪躲,可是狭小的空间注定她无处可逃,只能任由冷冰冰的液体浇灌了柔女敕的身体,一股钻心的痛突然从月复部传来,默儿只能紧捂着肚子,挣扎着,闪避着,可是始终一言不发,因为这时候的求救与屈服,只会换来更猛烈的攻势。
嗒嗒嗒……水滴从依然柔顺的发顶顺流而下,贴身的保暖内衣早已经湿透,紧贴着身体,好象要吸干全身的热量,默儿脸色苍白得可怕,嘴唇冻得乌紫,身体不断的发抖,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仿佛要陷入无边的黑暗。
昏迷中,好象回到那年的时光,哥哥的嘴角倾斜,勾勒出温暖的笑容,头发在阳光下变成微微栗色……
是不是真的要死去了,因为妈妈曾经说过,死前会看到生命中最想念的人……
顾城野刚刚从室内游泳池出来的时候就收到一条怪异的短讯,他有两部手机,因为有两种不同的生活状态。而且这两部手机的号码是从不轻易泄露给外人的。
“宁默儿,市演播厅,厕所。”一连串奇怪不着边际的词语,顾城野看完后眉头紧缩,匆匆披上一件风衣,长腿跨上那台重型机车,风雷电掣般火速往市演播厅,一路上连闯五个红灯,身后想起刺耳的警鸣,可是那又怎样,心中的那个女孩还在水深火热之中,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要救她,要赶快救她!
耳畔犹有沉重的撞击声,“砰——”门终于被顾城野踢开,一贯见识过血腥场面,也惊呆了。心痛,自责,愤怒,疯狂所有得情绪交织在心里,他大步一跨,敞开风衣紧紧搂住靠在墙壁的默儿,突然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冰冷的脸突然找到了炽热的火山,默儿想睁开眼,可是全身无力。
好象又听到对着电话咆哮的声音,像一头失心了的兽,默儿想抬起手,可终究是悬空垂了下来。
却被另一双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
“小东西,不要害怕,救护车马上就来了。”磁性浑厚的男声,这样的称呼,除了他还会有谁。
“我警告你,你不要睡过去,否则我要亲你了!”顾城野感觉到怀里的人不挣扎了,慌张的晃着她幼女敕的身体,编织着拙劣的话语来威胁她。
“这样不行,小东西,你的身体太冰了,我要月兑掉你的衣服……”倘若不这样做,默儿的体温会下降得越来越迅速。
肌肤突然被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默儿拼命想睁开眼睛,嘴里还呢喃着:“不要,你不要这样……”她如果醒来,将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只剩下那件粉红色的保暖内衣了,即使是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顾城野还是犹豫了,她的微微抗拒,她的不情愿,还有她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身体,水已经把她曼妙的曲线全部勾勒出来,顾城野第一次感到头脑快要爆炸了。
他毅绝然月兑掉自己的那件风衣,包裹住默儿的身体,而自己,只穿着薄薄的白色衬衫,他不想她恨她。
默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两天,其实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鲜艳欲滴的花朵,雪白的床单,雅致的VIP病房,还有……顾城野那张放大的俊脸,他紧握着默儿吊点滴的那只手,趴在床边睡着了。凌乱的发丝、大大的眼袋,好看的唇角边
新添很多青色的胡碴。
等默儿意识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的时候,她感觉到紧握着她的手微微颤动一下,她吓得赶忙闭上眼睛。
门被从外轻轻打开,顾城野敏捷的抬起头:“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