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姑娘。”温柔的声音如沐春风。
暮西子震惊转身，一个白衣男子站在灌木中，一样的模样，却给人两种感觉。
“你是律一？”暮西子眨了眨眼，并不十分确定。明明是两个不一样人，暮西子对着这样的长相的律一还是忍不住微微地失了神。
“是。你都好了么？”律一温润的走来，带着林木的气息。
“上次，真是对不起。”暮西子侧过脸不好意思地说道，真是尴尬地要死，在一个陌生的男子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我认错人了。”
“哭出来也是件好事，不是么？”律一淡淡说道。
“嗯，所以我现在没事了。”暮西子冲律一弯起了眼，“你看，我不难过了。”
“嗯。”律一微笑着点头，心里却又一次浮现她在自己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表情，那么脆弱，那么地惹人保护。
保护？律一心下一惊，转过头看向旁边的盆摘，掩饰内心的情绪，道，“这是什么花，你知道么？”
“我来给你介绍吧，这个啊，就是传说中的昙花。传说，一生只看一次。”见律一对自己种的话感兴趣，暮西子兴冲冲地解释道。
“那你看过么？”律一看着暮西子眉飞色舞的神色，不禁也跟着嘴角上扬。
暮西子的脸一下子跨下来，“没有。”
见暮西子瞬间万变的样子，律一忍不住会心笑出声来。
见律一微笑的神情，暮西子也跟着傻呵呵地笑，虽然她不知道律一为什么会这么开心。
花园里，两个安静对视的身影，在万花丛中，竟美得像一幅泼墨画。
“竟然要种，为什么不自己管理这些花？”凌问道。
···
“要种，是怕这些种子会枯死。不想管理，是我害怕，我怕我精心经营的东西会死掉。”暮西子安静的侧脸落在凌的眼里，一遍又一遍，带着一丝又一丝的不可理喻。
“陛下，陛下？”小羽子轻轻地试探着喊道。
“嗯？什么事？”凌放下手上的书卷，轻轻触着眉头，有些不可思议，竟然走神了，而自己想的竟然是，暮西子。
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的身影一遍又一遍回想在自己的脑海里。
“陛下，楚国来使求见。”小羽子说道。
“宣。”
“陛下，暮姑娘在御花园。”小羽子见凌四处探寻的目光答道。
“多嘴。谁说朕要找她了。”凌不自然地收回目光，朝门外走去，“也罢，朕刚好要去御花园。”
“是。”小羽子答道，微微窃喜道，自从暮姑娘来了以后，主子就没有去找过其他的妃子些了，而且经常会莫名其妙的走神，看来，主子是喜欢上这个姑娘了吧。真好，都没看到过他开怀笑过，如果，他笑起来，该是这世间最俊逸的男子。
“咦。”小羽子疑惑地见凌突然停在了御花园门口，脸一下子变得阴沉。
小羽子不知所措地往里面看，只见暮西子跟凌面对着站着，笑得如沐春风。
“那个，陛下，暮姑娘，嗯，跟律太医应该是讨论病情”小羽子不住擦汗。
“回宫。”暴戾而冰冷的声音，凌转身就往回走。小羽子亦步亦趋地赶紧跟在身后。
“陛下，有句话奴家不知道该不该说？”小羽子看着盛怒下的凌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嗯？”凌顿下脚步，转过身来挑了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那位暮姑娘，皇上何不试着哄哄她呢？女人都是靠哄的。”小羽子一口气说完。死就死了。
“朕为什么要去哄她？”凌怒极反笑。
“陛下不是喜欢她么？花点心思她就不会逆着您的意了。”小羽子偷偷擦着冷汗，每次皇上跟暮姑娘不欢而散的时候，无论暮姑娘多么无礼，皇上却从来没有追究过她的责任。
“朕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她了？”凌冷声出口，眼光猛地凛冽地像一把刀子，不等小羽子说话，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小羽子看着凌远去的背影，连忙提起脚步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