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唇,点点头,不安的下车。心里总是感觉有事发生。望着他的车子,她心下一横,也拦了辆车子,尾随的跟着他的车子。
车子尾随他来到了一幢洋房外,他下车走了进去,她付钱下车,也跟着走了进去。夜有点黑,她只能隐约辨认出他伟岸的背影。
他轻车熟路的走进去,沙发上的女人已经喝的酩酊大醉,看到他:“谦,你来了,我表现的怎么样,陆涛答应帮我了,他答应帮我了,也就是答应帮你了,这次政选你一定会成为西城司法界的一把手。”
他扯过女人手里的酒瓶,摔向一边,瞬间消失成碎渣:“我说过很多次,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
女人眼里的泪瞬间滑落,委屈的大喊:“我是心甘情愿的为你做,这么多年了,我为了你付出这么多,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究竟是为什么?”
他偏过头,脸上散发出一种别人猜不着也模不透的神情,冷笑:“因为你想要的太多了。”
女人拉过他的手,凄迷的眼睛看向他:“是我想要的太多了,还是你不愿意给。”
他挣开她的手,容色如霜:“夜深了,你早点休息吧。”
女人不管不顾的环住他的窄腰,头埋向他的宽肩,妥协道:“谦,别生气了,我以后不擅自做主,也不会再管你的事了,你不要生气了,嗯。”
他深吸了口气,脸上恢复了以往的淡漠疏离,转过身面向她,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安慰道:“这样才乖。”
她抬头,唇吻住他,他深幽的黑眸下,闪过一丝不耐,低头,淡淡的回应她。
站在窗外的蒋昕晗,早已被这幅画面震的心神俱碎,她怔愣的站在那里,大脑中一片空白,半响还沉浸在慌乱与挣扎中。她明亮的眸子泛起淡淡的晶莹,隐隐有泪光聚集,漫过眼底。原来学姐爱的那个结婚的男人,竟然是他,夜梓谦。
她冷的环抱住自己,他和学姐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他和她结婚后,经常来学姐这吗?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傻到被这两个人蒙在谷里,还一点知觉都没有。
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空,空荡荡的,甚至连冲进去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她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问,又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问。她苦笑,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确实配拥有无数个女人,但在她的脑海里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女人中还包括她最信任的学姐。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来,那股被欺骗被隐瞒的感觉就像整个身体被车子碾过一般,锥心刺骨的痛,那种痛,就像满心长满了荆棘的蒺藜,只动一下,就会痛的鲜血淋漓。
她颤抖的拿出包里的电话,想把唐悠静和丁落落叫来,这时候,她已经没有了一切,唯有这两个姐妹儿。可无奈,她手抖的竟连一个电话都拨不出去。
多年来,心里固若金汤的铁塔在这一刻轰然倒塌,褪去坚强,剩下的只有无比沉重的残酷,她那么想极力的抓着什么,可最后才发现,她根本就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