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白若谦的眸子越来越冷,唇角勾着笑,却半分不达眼底,有股意味深长的味道。
回到车上,唐悠静侧身躺着,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皙的脸上泛着氤氲的红,樱桃小口不时的砸嘴,整个人单纯又清秀。
“喂,唐悠静,喂,醒醒,喂——”
完全无动于衷丫!
白若谦试着再次叫她:“喂,醒醒,你这样躺在这,我没有办法开车。”
“喂——”
好半天,终于开了车,她却又是一顿折腾,“喝,昕晗,喝——”
白若谦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她天性单纯,随和,真不知道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她是怎么适应的:“你都醉了,别喝了!媲”
“谁醉了,谁醉了,我告诉你,大学的时候,全班男生挑我一个人,我都没有喝输过!”唐悠静特别的骄傲的告诉质疑她的人。
“全班男生。”这句话的音阶一个比一个高。
“对啊!班长最喜欢和我喝——”说完,她的手机铃声响了,她低头,按了好半天的接听键:“喂,你谁啊?”
对方怒了:“谁你妹啊!陆月白。”
听到名字后,她嘟囔的念了两句,“陆月白,陆月白。”好不容易在记忆中找到了这个人,她大学的班长:“哦!班长啊!什么事?”
说曹操,曹操就打来了。真准!
陆月白的声线有些担忧:“你人哪儿去了?在我这儿喝了那么多酒,怎么自己跑了?”
唐悠静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她是怎么上车的,迷迷糊糊的:“我也不知道啊?安啦,我没事儿!不过下次去,我要找个比这个还大的包房!”
“为什么?”
“到时叫上咱全班男生,我一人再挑你们,我就不信挑不过。”
对方悻悻然的挂掉电话,唐悠静喂了半天,没有回应,才觉得手机坏了,又扔向了一边。
她径自的睡了,喝醉酒的她更是可爱。一会儿,又想起来什么,猛然坐起来:“我要给昕晗打电话!”
白若谦试图说服他:“别打了,她挺安全的!”
“不行,我得打给她。”
嘟——
电话通了,她一阵忧虑的声音:“喂,昕晗吗?”
另一辆车里,蒋昕晗辗转的在一个温热的胸膛上磨蹭着,好像头疼的样子:“我是!”
“你怎么样?”唐悠静背贴着椅子,语气憨厚可人。
蒋昕晗手撑着头,揉了几下,直接把身底的胸膛当做了靠垫,又蹭了几下:“挺好的!你呢?”
“我,我当然好啊!”唐悠静揉了揉眼睛,睁不开,索性闭起来:“你喝多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多喝点温开水!”
蒋昕晗无意识的点头,随着对方的话语应付:“嗯,你也是。”
电话挂断,她继续的磨蹭着,头像炸开了一样,疼的刺骨。
“别动了!”
她置若罔闻,一个劲的磨蹭,头好疼!
夜梓谦的身体被她蹭的越来越热,就连呼吸都热了:“我说,别动了!”
蒋昕晗葱白的手始终按在头部,“我头疼。”
他冷哼着,眼神里依然是冰点的温度:“自作自受!”
蒋昕晗心里本就委屈,听到有人这么说,更是委屈,心里的酸像是泄洪般,汹涌来袭。
她抬眸,迷糊中,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俊颜,就连他身上男人香闻起来都那么熟悉,她静静的看着他,好像终于确定这个男人是他后,所有的回忆如潮水一样,涌进了她的眼睛,顿时,语气酸涩不已:“我就是自作自受怎么了,找你的温柔去啊,你不是跟她在一起吗?”
夜梓谦听后,不明所以的挑眉,问:“谁?”
蒋昕晗葱白的手指指向他的脸,“夜梓谦,装什么啊?”
“你脑袋不清醒,就少说两句吧!”这副状态的她,他从没见过,但却不厌恶,反而有些喜欢,至少现在的她,和以前一样,单纯而美好。
蒋昕晗的眼睛眯起,喝多了,但是脑袋里的那股悲伤还在,那副刺痛了她所有神经的画面还在:“我不清醒,我告诉你,我最清醒了,夜梓谦,就是个混蛋。”
“混蛋吗?”他的唇形发出这两个词,冷冰冰的。
蒋昕晗重重的点头,为了怕他不相信,还装出他平常的样子,皱着眉,一副深思的样子,好像她身边坐着的,根本就不是他本人一样:“绝对的,平时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事实上他是个心里月复黑丑陋,毫无人性可言的人。他啊!就是全世界女人的灾难!”
“哦,说说看!”对这句话,他颇有兴趣,也很耐心的听。
蒋昕晗白了他一眼,完全当他是陌生人,完全的无视:“你想啊!他要家室有家室,要相貌有相貌,要权势有权势,你说他能不是女人的灾难吗?”
夜梓谦的嘴角终于有了一抹笑:“这话听着不像骂人?”
蒋昕晗呆呆的看着他刀削般的脸,有片刻的失神,慢半拍的回答:“不像吗?我就是在骂他啊!”
他也不跟她争辩,跟一个醉酒的人争辩,无疑不是在找罪受!
车内静了下来,冷气徐徐传来,她冷的环着双臂,酒好像醒了一些,看向车玻璃,玻璃上倒映着他的身姿伟岸挺拔,一张鬼斧神工的脸,冷漠至极,却也俊美至极。
他侧首,对上了她玻璃上反射的眸光,许久许久,动也不能动。
她率先别开视线,却听到他说:“酒醒了?”
蒋昕晗咬唇,不回答,就是用双手揉戳着双臂。
蓦地,一股力,她被迫的呆在他的怀里,既暖又热,她愣了几秒,呼吸的时候,闻到了那股不属于他的男人香,那么!是学姐的香气吗?
她撤回,他不依,手紧紧的扣着她。
“你放开。”
他依然无动于衷,她气了,凭什么她要忍受:“怎么,夜大叔记又要强迫人吗?”
他的俊颜无声无息的接近她,棕色的眸子与她的眸子对视,那里面承载了什么?为什么她越看越害怕。
她推着:“夜梓谦,你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夜梓谦尊贵的如远古皇帝,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我说了算!”
“什么?”
他又重复了句,不过,这次更为坚定,更为霸气:“我说了算!”
她吼了声:“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然后,扭头朝着前面开车的男人,大声道:“停车。”
男人仿佛没有听到,是的,车子中间被一层透明的玻璃板挡住,如果不是特别剧烈的声音,前面根本就听不到。
她手敲着玻璃板,“停车,停车,停车,停车”
夜梓谦拉住她敲击的手:“别白费力气了。”然后,不知道按了什么,四周突然都被黑色覆盖,唯有车顶的灯,暧.昧昏黄,遗世独立。
蒋昕晗瞬间睁大了眼睛,酒又醒了几分:“你想干什么?”
夜梓谦耸耸肩,一副她小题大做的样子,“没干什么!这样谈话不是显得有情调吗?”
蒋昕晗重复,颇为不满:“情调?”
“怎么,难道上次的会议室有情调,嗯——”他的脸又快速的凑近她,男性特有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热气沸腾。
她尖细的脸瞬间爆红,“夜梓谦——”还真是厚颜无耻到极致。
“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我能听到!”
他又凑近她一些,她警惕的睁大眼睛,像碰到了洪水猛兽一般:“你干什么,离我远点!”
夜梓谦冷笑,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怕什么?”
蒋昕晗侧过头,“谁怕了。”想到了他和学姐在一起的那一幕,一句话,想也没想,便吐出口:“只是觉得脏罢了!”
他手有了里,狠狠的攥住她的下巴,要将她捏碎了一般“脏!”从鼻缝间挤出的声音:“蒋昕晗,脏这个字,你好像不配说出口,那晚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
她疼的鼻尖一酸,酒气窜了上来,什么也不管了:“好啊!那你就来算啊!大不了一死!”
他突然推搡她,她的头咚一声磕在了门上,那声响不知震到了谁,却没有一个人承认。
如地狱传来的声音,阴森可怖“蒋昕晗,你想的美。”
蒋昕晗凄然的笑出了声,手捂住麻木的脑袋,觉得死都是那么幸福的事儿:“怎么,夜大叔记,别告诉我,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bingo。”
她冲上前来,手拍打着他的胸膛,“混蛋,混蛋,混蛋。”
他抓住她挥舞的双手,一个用力,将她压在了身下:“怎么,难受了!”
她不说话,头上传来的痛,她都觉得疼。晶莹的大眼睛聚集了雾气,就那么倔强的看着他。
夜梓谦幽幽的叹:“蒋昕晗,别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好玩的还在后头,嗯——”
“你到底要怎么样?只要你能说出来,我一定做,求你了,我们离婚不是很好吗?”她字字诚恳,又带着些希冀。
夜梓谦的脸离她越来越近,知道鼻尖互抵,他才说了话,标准的夜少阴阳怪气的强调:“放着你和那个男人双宿双飞吗?你想的美!”
“我自己过,这一辈子,就我自己过。”她发誓一样的说。
“哈哈哈——蒋昕晗,你说是我高估你了,还是低估你了!”话毕,仔细的盯着她,话语依旧冰冷:“对了,我忘了,演戏,你最在行了!”
她望向车顶的灯,想逼回眼底的泪,可是,为什么它还是流了下来。
泪水一滴一滴,像是决堤的海,顷刻间,就淹没了她潮湿的心。
他剑眉挑了个好看的弧度,声音好听惑人:“哭什么?”
她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未曾变过:“眼睛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什么不该看?”
她不说话,灯光刺激着她的泪更加的澎湃!
“不说话,嗯——”他低头,热气喷洒在她的颈项间,引来她的一阵轻颤“你知道,我有许多方式让你说话!”
她怕了,那天的疼,记忆犹新:“说什么?”
“说什么?你说呢?”
她语气阴凉,一脸不想和她说话的样子:“不知道!”
他刚出口“那晚——”便被她打断,“那晚我无话可说!”
他的脸暗了暗,最后还是没有发作,便问道:“那么,你和白若谦是怎么认识的?”
这回,她回答了,并不在意什么:“上次车祸住院,他是我的主治医师!”
“真是巧了!”
“巧?”
“这次,你的枪伤,他也是你的主治医师。”
蒋昕晗眸子多了层疑惑,为夜梓谦的态度:“他怎么了?”
她枪伤住院,一直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夜梓谦这么说,还真是挺巧的,好像她危难的时候,白若谦总是能帮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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