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她——”
“今晚就让她在这里休息。”尧玄夜突的开口。
沈笑笑正要否定,他却再次说道:“朕再找其它地方。”
说罢吩咐秦天:“你在门外看着她就行了。”
他转身走向院里。
收留这个女人并不是他的本意,最初的时候不过是与云桃花赌气,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变得有些麻烦,这个女人真的有些问题,方才她使出的暗流他感觉到了,只不过,他喜欢沈笑笑生气的模样,这样子让他很受用。
站在院中对着月光怔神的时候,耳边突然多了哗啦啦声响。
大大的木盆放在石凳边上,沈笑笑飞舞起双脚快乐的击水:“我可是洗得干干净净了,不会让脚气熏到你的。”
“把鞋子穿上。”他突的又生起了闷气。
这院子里还有其它的客人在赏月,客栈内住的几乎都是些男人,女子虽有也很少,他看着月光下白女敕女敕的脚丫子,脑中突的回映起那一日在山洞中,他替她吸血疗伤,雪白的肌肤差点迷惑他的心神……
不想让其它男人看到她的一丝一毫。
身上外袍突的一声向她飞去准确无误盖在盆上:“回屋去洗。”
“不嘛,我就要在这。”沈笑笑撒娇。
她的脾气就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只要他顺了她的意,一切就烟消云散,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听话。”不知怎的,他突的冒出这两个字,站在她面前,不再觉得自己是一个少年,而大他两三岁的疯女子云桃花仿佛成了一个小女孩,需要他的呵护,这种心理上的转变,让他开始诧异,思索。
“知道了。”她竟然乖乖听话了。
就这样一个晚上,相安无事。
天总是亮得很快,清晨的第一粒露珠透过叶隙被阳光点亮时,沈笑笑睁开了眼睛,第一件事便是打开门去隔壁屋里看尧玄夜有没有醒来,昨天夜里她坚持要求和他同寝,他却另外的又开了一间客房,就在隔壁。
兴冲冲的推开了门:“尧玄夜!”
房内空空,静得也尘埃也听不到。
“喂,臭混蛋!”她再一次的叫唤,终于听到轻微的响动从对面屋子传来。那是昨晚受伤的女人所住的房间,谁在那里——
“尧玄夜!”她难以置信看着面前的人,俯身于女子床边的,正是尧玄夜。
“你在干什么?”她走近,却突然后退两步,仿若坠入了冰窖,床上的女人眼睛睁得大大,鼻子流出了鲜血,似乎已经死了,血迹顺着床板滴落到地面,让人看了触目惊心,正当她想要大叫出声时,坐在床边的少年已凛眉开口:“住嘴,不准叫,她死了!”
话语淡淡,惹来屋外一声凄厉的惨叫:“妹妹!”
妹妹???
沈笑笑惊疑。
屋外扑身而来的女子,一样的柔弱,一样的让人看了过目难忘,只不过身子多了一股子娇柔气息,少了那么多的妖媚,她手握锦帕俯身于女子床边,泪水如珠滑落:“都怪姐姐不好,是我来晚了一步,让你遭了毒手。”
是在演戏吗?
沈笑笑正看着,床边哭泣的女子突的起身,指向他们:“你们是凶手,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妹妹,你们可知,她是这天底下最善良的人。”
“我早告诉过你,不要喜欢这样的男人,你为什么不听,偏要惹出事来,现在无端搭上了性命,不值啊,我的妹妹。”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令人听了好不心烦,可是,人家是死了妹妹的人,沈笑笑亦不好多说一些什么,只是站在原地傻了一般。
门外一闪而过的是秦天:“皇……少爷,查到了,是五石散的毒。”
秦天掏出一包粉末:“她体内有大量的五石散。”
“你们这些恶少,还我妹妹来。”女子哭打着扑向了尧玄夜。
为什么……
沈笑笑心情闷了。
为什么每个女人都直扑他而去。
他的面容没有秦天俊美。
他的笑容亦冷若冰霜。
这些女人究竟怎么了。
沈笑笑想上前,可她怕床上的那个死人,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女子在尧玄夜肩上哭:“你们还我的妹妹来。”
“多少银子。”尧玄夜开口了。
他推开了肩上的人。
“什么?”女子怔住,抬起眼来,难以置信。
“黄金?”尧玄夜再次开口,冰冷的眼神淡漠无比:“你们用尽了方法接近我们,不就是为了钱财吗?”
“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