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开着车的父亲出声安抚道:“阿敏你别这样,傲儿将来会理解我们的。身在大家庭里,如果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那也算什么用也没有。”
母亲点了点头。一路上都对小男孩特别的好,小男孩笑的合不拢嘴,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车里往偏僻的地方开了去,然后在一处空旷一些的草地上停了下来。小男孩却没有感觉到不妥,问道:“妈妈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这是到哪儿了?”东看看西望望,可是除了野草和湖水,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妈妈带你去坐船。”小男孩的妈妈回道媲。
听到是坐船,小男孩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站在那里没多久,有一艘船行驶了过来,船上下来了一个看起来凶神恶刹的男人,大声问道:“你们就是濮阳弦夫妇吗?”小男孩见到他的样子,害怕的躲到了母亲的背后。
小男孩的爸爸(也就是濮阳弦)上前一步回道:“我是。怎么不是你们教练来接人呢?”不是说好了教练来接人的吗丫?
“教练今天没空,我来接也是一样的。”男人算是回答了。看向只伸出一双眼睛的小男孩,问道:“就是这个男孩吗?”
濮阳弦回过头说道:“是的。”然后对小男孩说道:“傲儿,叫叔叔。”小男孩因为害怕,什么也没有说。
男人并没有计较,“跟我走吧!”然后自己上了船。
小男孩的母亲抱着小男孩放到船上,说道:“傲儿,坐在这里别动。”
“妈妈,我怕。”那叔叔看起来好可怕,小男孩连看都不敢看。
母亲抚了抚小男孩的头,突然拉了小男孩掉着自己的手,狠心的说道:“以后你就跟着叔叔,学好本能后再回来。不然,你永远也别回来见人。”
小男孩想再次拉母亲的手,母亲却转身走掉,他哭着喊,“爸爸,妈妈你们不要我了吗?”
母亲看着已开始启动的船,再次说道:“对,我们不要你了。”
小男孩一直哭着叫爸爸,妈妈。可是船越行越远,他就一直爬在船边。只是,怎么也没有唤回父母亲的心。
他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荒岛,在那里他见到了许多与他一样的孩子。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哭,没有人哄他。也没有饭吃。
后来,他开始慢慢的听教练的话,才勉强可以吃上饭。慢慢地他开始适应新的环境,穿不暖,吃不饱,但是每到夜晚,他都害怕的缩在墙角。
有一天实在是饿了,就偷吃了一个馒头,后来被发现了,饿了三天三夜。他只听到一声声音说,“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了,那就别活着出去。”
再后来,他开始努力的学习,就算练功再辛苦,他也忍了下来。直到,他学会了该学会的东西,防身之术和一些基础。还有一些暗杀之类的技术,暗夜也就是他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他在那荒岛上呆了整整的四年,直到出色的完成了学业,通过的了考试。他们的考试就是杀人。那是他第一次杀人。从那时开始,他不厌恶血腥的味道。
再次回到父母的身边时,他没有再唤过一次自己父母。后来,他又再次参加了更种训练,以及完成更种学业。可是,他的心里永远也无法原谅父母的所作所为。就算他接手公司的时候,他也只是漠然。
荒岛的四年,造成了他孤僻的性格。四年也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暗夜。
回忆一点一点的侵袭的他的心和脑海。怎么也挥不去。索性走进休息室,为自己倒上了酒。辛辣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喉咙,可他却仍是一杯接着一杯。最后还嫌杯子太小,直接换了瓶子。
此时,在家里。
“婆婆,您找我。”仇忆筠站到了钟敏的面前。
钟敏连看都没有看她,说道:“你可以直接叫我夫人,傲儿已经说过了。我并没有意见。”故意疏远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因为在她的眼里,仇忆筠还是个外人。
坐在钟敏身边的微生怀曼偷偷笑了笑,站了起来,低头说道:“伯母,我先回房了。”如果她再呆下去,一定会没有好处的。
钟敏笑着点头答应。对微生怀曼的态度与对仇忆筠的态度相比,中间有着天渊之别。
待微生怀曼走后,钟敏才又再次开口道:“既然傲儿并不爱你,你还是自动离开吧!好聚好散,你要多少就直说吧!”她想钱应该可以打发她了吧!
“夫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仇忆筠微低着头说道。既然她要求叫夫人,那就叫夫人好了。至于她开出的条件,她不接受。
“很简单,你离开濮阳傲,我给你钱。如果是离婚,你可能一分钱拿不到。”钟敏开门见山的说道。
“夫人,如果为了钱,少夫人这个位置或许会更多。”仇忆筠终于体会到一点,濮阳傲为什么讨厌自己的母亲了。
钟夫人的身上,基本看不到母亲的影子,门槛关念更是严重,仿佛在她的眼里,世人都矮了一截。
“做人不要太贪心。”钟敏以为仇忆筠要很多。心下松了下,凡事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只是接下来仇忆筠的回答让钟敏气结。她回答说:“有些东西有钱都卖不到。显然你并不懂这一点。”如果她懂,就不会这样了。
钟敏的视线与仇忆筠的相接,一个眼里带着怒意,一个坦然。钟敏气到站了起来,“再怎么我也是你长辈,你居然这样对我说话?”
仇忆筠并不生气,只是淡淡的回应,“是你要求我不视你为长辈的。你刚刚才说过让我叫你夫人。我又怎么可能客气呢?”这话可是钟敏自己说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