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地面上的一切看不清楚,没有了月光,伸手都不见五指,万籁寂静中偶有丝丝的虫鸣夹杂在风中传出,更显得夜的清冷和孤寂。
现在应该是三更天了,很多人都已经进入了梦香,那座破败不堪的宅院依然矗立在城外,屋外早已是杂草丛生,至从上次传出闹鬼的事后,这个宅院就一直荒废在了这里,也不知道这个宅院的主人在哪里,要不然附近住的城民们早就想一把火把这里给烧了。
大门上,残破的门匾斜挂一旁,上头满布蛛网,勉强可以认出上面题的是『幽然居』,笔迹苍劲有力,可以隐约感受到这写匾之人当时的意气风发。
可是因为这个老宅差不多有一百多年了,知道它的故事的人早就死了,没有人敢去占那块地方,听说,曾经有人想把那里重新建造,结果那人很快就无故去世了,死状极为恐怖,活生生的自己用手把自己的眼珠挖了出来。于是没有人敢打这个老宅的主意了。
老宅外面很破,可是里面却还不错,后面是座院落,院中假山水池,假山早就颓废了,水池也早已干涸,左边一排厢房,房子却还完好无恙,里面的家俱都是齐全的,只是上面全布满了厚厚的灰尘。
没有月的夜晚,果然是不平静的,天空突然狂风大作,蜿蜒的山脊上松柏树一层一层的将黑色蔓延,在大风中飕飕的啸叫着。
那座老宒此时,在一阵阵的雷电的闪动下,更加恐怖阴深。里面,最西边的一个房间突然有了光亮,好像是点燃的焟烛,烛光微弱,好像经不起狂风大作,摇曳不停。
房间的门窗上面糊着的窗纸都已经残败不堪,泛黄的颜色,零零落落在风雨中瑟瑟发抖。透过被年华和风霜浸透的残破的木窗格子,可以看见正对房门处,靠墙安置着一张半人高的红漆已泛白的梳妆台,上面竟然有着女人用的桃木梳,还有一面把手上都已经生锈的铜镜。
烛光下,有个一身白裙的女子,她安静的坐在梳妆台那里。在微弱的光亮下,可以看清这个女子的样子,好美的一张脸,只见她脸色苍白,若有病容,虽然烛光如霞,照在她脸上仍无半点血色,更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
如瀑布般直冲垂下的墨色长发以及可以从缝隙恰好窥见的柔弱无骨惹人遐思,仿佛是个不沾人间烟火的仙子,不经意间就可以把任何人的思绪带入了尘世万物生息的生命感怀中,悠然冥想,梳理忧伤。
那身白色长裙更是衬出她那种超然尘世的美丽,怎么在这样一个老宅里有着如此绝色的女子?一个直觉,她不是人,是的,在微弱的烛光中竟然看不见她的影子。
她叫幽然,住在这里的女鬼,她只是静静地守侯着这破落的宅院,一脸忧伤的等待着谁的归来、这一等就是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