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听!”他气怒的重击一下桌面。“你今天说得够多了!”
“可是——”
“可恶!”他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臂,冷言道:“不要想背叛我,否则……我不只是将你拘禁而已,我一定会杀了你,我绝对会这么做!你信不信?”他目光似焰狠狠的瞪着她。
“我……我发誓。”她绝对相信他是个说到就会做到的男人。
“很好。”他稍稍松懈了严厉的口吻,但脸庞上冷峻的表情依旧。“我要你牢牢记住你今天给我的承诺,至于其他的你不要管那么多。”
“可——”她还想知道她想要的答案。
“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想伤害你。”他不想破坏他与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和谐气氛。
“答应我。”他捧起她低垂的小脸,要她立刻回答他。
“我知道了。”她叹了口气允诸,“我答应你不会再问月神的事。”
“你就安安分分的准备当个新嫁娘吧,这些事我会尽快做个处理。”雷烈承诺着。
“你要怎么做?”她不死心的探问。
“幽然!”他低沉的警告。“我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忘了自己刚刚才说过的话。”
“好好好……不问、我不问了就是了。”不让她问就不问,反正她表面上可以乖乖闭上小嘴,但实际上还是可以直接用行动表示啊!
幽然在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她必须要查清月神和雷烈之间的一切甚至结局,没错!她必须这么做!
一场盛大婚礼,今夜悄悄在血国隐敝的宫殿里揭开序幕了。
络绎不绝的蝙蝠怪都赶来祝贺,新郎倌是个威声远播,享有盛名的血国国主,而新娘子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就不晓得那姑娘是何方神圣,居然可以让一直将女人当做性工具用尽就丢的雷烈这样倾心?
这一次他不但设下喜宴,席开数百桌,更大方地邀请了所有吸血族成员参加,有些宾客悄声的讨论了众人的疑惑,但他们却有志一同的不曾在雷烈面前明说,他们相信这位新的国后肯定受宠爱,因为才拜过堂,雷烈就将包得密不透风的新娘子锁在新房里,深怕她会长了翅膀飞上天去!
他怎样都不让新娘露脸敬酒,相当保护。这位新的国后很可能是个狠角色,往后他们贿赂的对象可能得换个人了也不一定。
可是,这一会儿,被关在新房里,宾客眼中的狠角色,正一脸烦躁的在房中来回不断踱步。
他居然把她当犯人锁着?
“太过分了!”早就自行取下喜帕的幽然瞪着手中拿起的一把铜制大锁。“这岂不摆明了一开始就不打算相信我?你这个卑鄙小人!”她气恼的将铜锁丢回门把上,低咒一声。
现在所有的人都在庆贺这一场婚宴,宫殿的后方正是人烟稀少的时候,也就是说她现在若有机会溜出喜房的话,不是不可能,只是如今大门已被上了锁,她该怎么逃出去呢?
她长叹口气,无奈的将眸光觑向喜房里唯一的窗户。蓦地,她灵光一闪,可爱的小脸一亮,想到了方法。
这一招秋月曾经教过她,是逃难时的绝妙好计,不过当时她取笑秋月说的太过疯狂,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种荒唐事?
如今嘛……
一刻钟后,幽然手里拿着喜房里的锦被,撕开结成一条长长的布绳,她怯怯地瞥了一眼窗下的高度,将近数十尺的高度,与地面有一段相当的距离。
她镇定的深吸了一口气,安抚一下自己因害怕而抖个不停的身躯,她一直倚在窗台直到自己认为已经鼓起足够的勇气,这才下定决心。
“唉!我就冒险试一试吧。”希望就如秋月说的,这一招百试百灵,幸运的话还神不知、鬼不觉的。
她将布绳一头结在房内一个固定物上,再将其余绳结抛出窗外。
“呼!”她调整呼吸,稳定一下紧张的情绪,撩起裙摆吃力的爬上窗台,由于她不敢往下看,只有牢牢捉紧布绳,一点一点,慢慢的往下爬。
红衣一点也不为雷烈完成终身大事感到欣喜,相反的,她简直恨透了幽然这个程咬金。
国主应该与以往一样,他不该对任何一个姑娘认真的,虽然这样一来,他也不会注意到她长久以来深藏于心的爱慕,但至少他的心不会被任何一个女人所夺。
就像今夜一样!
他被那个平凡的女人迷得团团转,变得一点都不像她以前所认识倨傲威赫的国主了,忿忿不平的骂着、想着,红衣走进了新婚喜房。
“哼!那种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红衣悄声走近新房门口,不屑的往里头一瞥,可眼前一片空荡荡的房厅教她感到十分困惑。
“咦?人呢?怎么不在房里?”
倏地,外头传来一阵阵摩擦撞击的诡异声音,教她狐疑的下楼往东翼的墙面步去,奇怪的声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步伐才刚定,她就见到骇人景象,有一团不知是何物的火红东西,攀附着一条绳索,正在她的面前缓缓的降下,但那东西略显笨拙,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降下一点点。
红衣错愕的上前,抬头定睛一瞧。
“国后?”她没想到那一团火红的东西不是别人,而是不久前她才严厉批评过的女人。“你为什么爬这么高啊?难道你是想……逃婚!天啊!”
红衣拉高的尖叫声令幽然气恼不已。
“不,不是啦,红衣姑娘,你别瞎猜。”她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经过。
尤其还是她,真是出师不利啊!
“那你为什么悬在那儿?”红衣努力不懈的追问。
“因为我——”
嘶!
忽然,有个撕裂的刺耳声音同时传进两人耳底,并打断她们的谈话。
幽然怔怔的仰头一看,这一望,她的脸差一点就绿了。
原来一束一束结起的绳结根本耐不住长时间的拉扯,它正一点一点的松开。
“哇……怎么办?怎么办?”红衣当然也见着这个恐怖的景象,她虽然对幽然是打从心底的讨厌,但她还没勇气去亲眼目睹一个人从高空坠落地面后,那种可预见的血淋淋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