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将他衬衫的扣子解了开,仔细的查看着他的伤口,不深也不长,他的运气实在太好,这刀的位置离心脏真的只差了一点点,而且伤口又细又长,过一段时间恐怕连痕迹都不回留下来丫。
夏花涂了一层薄薄的药,然后把浸满药水的纱布往上一盖。
陆宸溪紧抿着双唇,脸色却痛的缩成了一团。
“怎么?现在知道痛了?”
夏花忍不住加重了手劲,那药水本就是另一把刀,把本来已经有些麻木的伤口又被挑开,一阵乱绞,陆宸溪的面容更加的苍白了。
面上也没了动静媲。
夏花顿时便急了,不会痛晕过去了吧?自己会不会太野蛮了?想到这里,她急忙凑,摇晃着他的脑袋,慌忙道:“喂,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你……!”
……
“你别死啊!”
夏花急了:“小白还指望着你照顾呢!你可千万别死!你——。”
她的身体突然被他紧紧抱住,接着整个人倒在了沙发上,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唇轻拂过她的肩胛,呼出的热气喷在了她的身后,也染红了夏花的面颊。
粗粗的喘气声……
清晰传来……
“你——!”
夏花正欲说什么,却被身上的男人捂住了嘴,他的额头有着细密的汗珠,颤抖道:“别说话,我现在疼着呢!”
夏花顿时便噤了嘴,定定的看着他,许久才试探开口:“可以放开我吗?”
陆宸溪沉吟了瞬间,努力的向旁边一倒,夏花刚刚窒息的沉闷感这才有了微微的消除,急忙坐起身,抚了抚微乱的心跳,平静道:“吃了吗?”
陆宸溪摇摇头,夏花这才发现他苍白的面颊中带着几缕嫣红,眼也有些浑浊,似乎是喝了酒的样子,并且不只一点点,怪不得刚刚从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夏花将他扶了起来,靠上了一个橘黄色的靠枕,细心道:“那我给你热点饭菜?”
他点点头,有些无力的歪在沙发上,一半的衣服都滑落了下滑,光泽而又结实的肌肉格外的抢人眼球,夏花刻意忽视了,走到厨房里,将晚上未吃完的粥热了热,端了出来,递到了他手心中,“先喝一点,暖暖胃,喝了酒以后
很容易的恶心的!”
意外的,陆宸溪竟十分听话的拿了过来。
洁白如莹玉的手指与那陶瓷碗相比,竟丝毫也不逊色,夏花坐在了沙发边,静静的看向了他。
“你怎么在这里?”
他看向她,扬扬眉。
夏花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你以为我想来这儿啊?小白死拽着我说要我陪他吃饭!你也是的,既然带着个孩子,为什么还要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家里?你——。”
他淡淡的喝着粥,似乎无意看她,对她说的话充耳不闻,夏花说到最后自感无趣便住了嘴,拿起靠枕撅起了嘴。
“你怎么看起来很生气?”
陆宸溪玩味的看了她一眼,唇角的笑意更甚。
“当然郁闷了!”
夏花烦躁道:“最近发生的事真是太郁闷了!前几天我一个朋友被人栽赃,随时可能家毁人亡;昨天另一个朋友又失了踪,我又莫名其妙被人陷害,有嘴都说不清;现在又得照顾你一个受伤的病人,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夏花忍不住锤了锤眼前的枕头,满脸愤懑。不想让陆宸溪知道太多,夏花故意将司徒琰的名字以朋友代替。
他果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他的冷漠让夏花抓了狂,“你不觉得我很倒霉吗?”
“是很倒霉!”
他低笑道:“可是倒霉的是你又不是我,你希望我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夏花的全身都冻住了……
难道眼前的男人有两面?
既可以温柔到极致……又可以冷漠到极致……
夏花微微眯眼,仔细打量着他,却发现怎么也看不清。
他亦含笑对视。
“好了!你吃也吃好了,喝也喝好了,我就先进去休息了,本来今晚就准备走的,但突然十分困,没想到睡到现在,真不好意思!”
他点点头,示意没事。
夏花仔细的看着他,俊美的面孔带着几分漠然,深潭似得眼睛没有一丝波动,整个人仿佛开在冰山上的雪莲一般,晶莹而美丽。
夏花看着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假设,眼前的男人会不会有双重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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