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陆宸溪啊!”
他笑道,语气轻松:“我还是一个从小就暗恋上你的男孩呢!”
“真没意思!媲”
夏花冷冷的推开了他,“你走吧!我要先睡了!丫”
察觉到了她的不耐,陆宸溪突然有些慌了:“怎么了吗?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
夏花的语气很平淡,可话里的冷意却可以将人生生的击碎。
“花儿,我——。”
陆宸溪正欲说些什么,夏花突然就转过身,静静的看向他,语气冷的吓人:
“我问你,沿溪度假村是不是你收购的?”
他一怔,随即别开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夏花大笑:“那么陆先生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富裕的岛国,叫做彭伯利岛?”
陆宸溪的脸越来越苍白,越来越苍白。
夏花笑着接口:“我还听说彭伯利国有一个很显要的贵族——菲茨家族,这个家族的身份甚至尊贵到与国王相提并论!他们家里还有一个王子叫做菲茨?岱溪……!”
夏花的话还未说完,陆宸溪突然放开了她,走到了阳台另一边的栏杆前,迎着风,沉默不语。
夏花的心突然明晰了起来,清晰的异常!
以前自己一直奇怪一个酒吧的调酒师为何能住在如此高档的住宅区内?身份如此‘低下’的他为何能让司徒琰如此的惧怕?为何易水寒总是要自己堤防他?
原来所有的人都知道,都知道他陆宸溪的身份,只有自己这样一个傻帽到现在还被埋在鼓里!真是个笨蛋,一个大笨蛋!
夏花想着想着,竟控制不住笑出了声。
蓦地,一双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夏花不得不转过身,看向了陆宸溪黑暗中无比清澈璀璨的双眸,他说:“花儿,别这样,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
“不是有意瞒我?”
夏花微笑:“别他妈的告诉我,你瞒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
陆宸溪一怔,随即苦涩道:“那个家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不然你认为我这样一种尊贵的身份,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孤儿院里?宫廷倾轧,你死我活,我不告诉你,是不希望花儿你也卷进那种生活之中!”
夏花的手心蓦地凉了下来。
他握住了她的手,贴在了胸口的位置,“实话告诉你吧!从我出生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有回我那个名义上的家了,这么些年来,我都是靠我自己的努力在生活,一丝一毫都没有利用那个尊贵无比的身份!”
“那毒品的事呢?那沿溪收购案的事呢?你敢说你陆宸溪不是利用了你王子的身份而干成的?”
夏花的眼光锐利如刀,他突然伸出手,覆盖上了她的眼睑。
“别,花儿别这样看我。”
他的口音如汩汩流过的溪流,清越动听,却微微带了丝颤抖:“这么些年来,除了为你,我从没有利用自己的身份干过任何事?他们都欺负过你,所以他们必须要为他们所作的付出代价!”
夏花的心一凉,不自觉的后退。
为什么,此刻她从他温柔的眼眸中看到了冰漠般的冷意。这样的陆宸溪,真的让夏花格外的陌生!
表面温柔如莹玉,内心也如玉般冰冷。
“我真的不知道——。”
夏花挣月兑开了他的桎梏,苦涩道:“宸溪,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我总觉得总觉得你是一个迷,一个很奇怪的迷!我越深究,越迷惑!你到底瞒了我哪些东西?为什么我总觉得越来越把握不住你了呢?”
“你不用把握我,你只用记得,我从7岁那年,握住你递给我馒头的那一天,我就爱上你了!”
“放了司徒琰吧!”
夏花颓然的低下头,“我想努力的爱你,我想体验一份两情相悦的爱情,我想获得一份没有背叛的爱情!可是我不希望我们的爱情还未开花,就沾染上仇恨的血!所以放手吧!”
“你不恨他吗?亦或是你爱他?”
陆宸溪淡淡道,语气也很平淡,夏花却敏感的发现了他语气中的冷漠。
“我不恨他,也不爱他!作为一个丈夫,虽然他做的很不衬职,但是说到底也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虽然利用了我,可是我不恨他!如果所有的事都要以仇恨来终结,冤冤相报何时了呢?你说对不对?”
夏花眨巴着眼睛,样子显得有些俏皮。
陆宸溪倏地就沉默了……十分十分的沉默……
夏花感到了一丝心悸……她总觉得此刻的陆宸溪是她所看不懂的!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还有什么事瞒着她,并且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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