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仿佛转为了十几年前,孤儿院温暖的烛火旁,妮莎修女手捧着一本故事书,在向小孩子们讲着小红帽的故事,夏花睁着一双懵懂的双眼静静的听着。
“知道小红帽是怎么被大灰狼吃掉的吗?丫”
妮莎修女慈爱的开口。
“怎么吃掉的?”
“大灰狼好聪明,他伪装成了小红帽的女乃女乃,利用她的单纯可爱来迷惑她,小红帽太单纯了,最后中计被整个的吞下了肚!媲”
“小红帽好傻呀!”
小小的夏花跳起身,嘟着圆鼓鼓的嘴,不屑道:“我要是小红帽,我才不会被大灰狼所迷惑,我会揭穿它的真实身份,救出被它吃下肚的女乃女乃!”
记忆中,妮莎阿姆曾温柔的抚着夏花的额头,眼角的笑意格外的复杂,而当时自己的笑容是那样的骄傲。
却不曾想,十几年后的自己,原来也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大灰狼设下的陷阱,直至万劫不复!
××××××
灯光幽柔。
当夏花睁开眼的一瞬间,却感觉全身痛的厉害,忍不住申吟出声,一双手从脖后环过自己,将自己拖了起来,递过来一杯褐红的,类似于药的东西放在了自己的手中,细心道:“喝了吧!会感觉好一点的!”
夏花睁开眼,冷冷的,不带丝毫感情的看着眼前的陆宸溪,白色的居家服,温暖的笑意,此刻的他的确温柔的似可以滴出水来,夏花嘲弄的笑了笑:
“我可以请教亲爱的夜枭大人,我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该怎么解释呢?”
陆宸溪一愣,放下了手中的药,站起身,紧抿着唇不说话。
夏花的头依然痛的厉害,环顾了一下卧室,注意到少了一样东西,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仔细想了想,灵光猛的一闪,冷冷道:“我还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为什么那个一直放在房内的熏香不见了?那个安眠的熏香?”
敏感的发现,陆宸溪的手紧紧的握住。
夏花的笑容更加的嘲弄了,许许多多奇怪的事情纠结在了一起,仔细的连成串,结合今晚所看到的画面,真相似乎有些昭然若揭!
夏花睁着大大的眼,幽幽开口:“以前我总觉得白天的你和晚上的你是完全的不同的!白天的陆宸溪可以温柔到极致,晚上的陆宸溪却可以冷酷到极致,这是不是可以解释为白天的你是一个温柔可亲的父亲,而晚上你却是一个残酷嗜血的黑道夜枭?”
见他没有说话,夏花继续开口:“还有那盒时常放在我房内的助眠熏香,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放那个东西是为了让我睡的更好,现在想想真可笑,想必那个东西也是为了帮助你晚上出去杀人方便而用的吧!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受伤时的场景吗?你说你是被人抢劫而受的伤,我可不可以认为是你任务失败而受的伤呢?还有那一整盒的药箱,平常人家中的药箱一般都会放上感冒发烧之类的药,可是你的那个药箱中却是满满的刀伤药,止血药,我当时还觉得奇怪,现在联系着这所有的事一想,出奇的合情合理!”
陆宸溪沉默……
夏花挣扎的坐起身,冷静道:“可以告诉我,我是什么吗?我夏花在你陆宸溪的阴谋中,到底充当了怎样一个角色?”
“对不起。”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却依然清越动听:“我不该瞒你的,这次是我做错了!”
“然后呢?”
夏花隐藏起了唇边的那抹笑意:“大灰狼骗小红帽是为了吃它,而你骗我,又是为了什么呢?我夏花就他妈的这么活该让你骗吗?”
“我骗你——。”
他转身,面颊隐藏在了黑暗中:“我骗你,是怕你离开我!毕竟我是黑道的人,我怕你会因此而讨厌我!”
“说得没错!”
夏花微笑:“陆宸溪,我真的讨厌你了!从见面到现在,你一直都在骗我!调酒师?菲茨贵族?黑道夜枭?你到底还有什么身份没有告诉我?你到底还瞒着我什么事?”
“没有了!”
他坐到了床边,握住了夏花的手:“好,我现在就将自己完完整整的告诉你!我的确是出生于彭伯利岛国的菲茨贵族,原名叫菲茨?岱溪,但我一出生就因为种种宫廷内的倾轧而被人送到了台北的孤儿院,甚至与我的亲弟弟失去了联系。后来在孤儿院被一个黑道的老大看重所收养,他教给了我很多的东西,但我一直都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而不愿意加入这个组织。后来我学习了一直就想学的调酒,成为了一个调酒师,却因为老大的突然离世,被人拥上了如今这个地位,我真的不是故意瞒你的,我——。”
“你杀过人吗?”
夏花看着他清澈的眼眸,突然十分冷静的开口。
陆宸溪一愣,别扭的别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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