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的表情让夏花有些错愕,侧头这才发现,司徒棋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别开脸,白皙的侧颊带着诡异的红,手指深深的扎进了夏花的肉里,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丫!
这样熟悉的表情,夏花似乎在很久以前就曾看过……
哪一次呢?到底是哪一次呢?
似乎是……
还未等夏花反应清楚,司徒棋突然转身而逃,几乎有些落荒的意味,夏花本能的跟了出去,他修长的身影在走廊间飞速的跑着,背影带着一抹孤寂和哀伤,就像某种脆弱的感情,让人心疼。
夏花跟着他跑下了楼,他却先一步走进了车门,关好车窗,就准备踩油门媲。
夏花站在车外不停的敲着窗,咸湿的雨水不间断的砸在她的身上,阴冷而又寒凉……
痛……无以复加……
“阿棋,你开门,是我呀!你快开门,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你快开门呀!”
透过灰色的车窗,夏花能清楚的看到司徒棋有些怔怔的端坐在驾驶座的位置上,毫无焦距的看着面前的地面。
夏花更加的害怕了:“阿棋,你快开门,有什么事就和我说,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和我说,好不好?”
夏花努力的想对他笑,谁知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一个恐惧的猜想涌上了心头,所有的想法本来毫无关联,甚至有些荒诞,但联系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却出奇的吻合!
馒头男孩曾经被送过孤儿院。
司徒棋也住过孤儿院。
馒头男孩曾经被一个女人收留。
司徒棋也被一个女人收留,而且还被那个女人当做娈童整整猥×亵了三年!
收留馒头男孩的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夏雪,联系着今天所见到的一切,是不是可以解释说,司徒棋就是那个夏花小时候认识的馒头男孩呢?而收留他的就是自己的母亲,而自己的母亲却毫无人性的将他囚禁在身边,当做娈×童肆意欺辱了三年,造成了司徒棋至今无法喜欢女人的事实?
原来,这就是真相!
剥离了一切虚伪外衣,残酷的无以复加的真相?
似乎除了痛还是痛,它深入骨髓,痛入经脉,而且往往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痛不但不会减少,还会以光速增长。
车中的司徒棋终于将脑袋从方向盘上抬了起来,茫然无措的看了看窗外焦急的夏花,重又低下了头,启动了发动机,绝尘而去。
汽车扬起的水渍浸染了夏花一身,夏花就那样怔怔的站在那里。
似乎连动都是奢侈……
心,乱极了……似乎一切都乱了……
乱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
冰凉的雨水从头顶滑泻而下,蔓入领口,袖口,侵袭着夏花每一寸娇女敕的肌肤,冰凉中格外的清醒。
夏花此刻只希望,这雨能大一点,再大一点!最好大到让自己生一场大病!最好能病的让自己忘记所有的事!将记忆中那些肮脏不堪的事全都忘掉!重新过回十年前那个单纯善良的夏花!
一阵急刹车……
汽车灯无意识的照上了夏花迷蒙着水汽的双眼。
是错觉吗?
为什么夏花竟看到司徒棋出现了?他打开了车门,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斜斜的倚在门边,看着自己。
不要!
夏花闭上了眼,那眼光太过冰冷,夏花从未见过,司徒棋竟会出现那样冰冷到毫无温度的眼光,而且还是那般疏离的看着自己!
仿佛他与她,是几世的仇人!
他挪动着步子,走到了她身边。
炙热的气息一点一点的侵袭了夏花的周围,温温的,热热的,那是一种称之为温暖的感觉。
恍惚间,夏花冰凉的手背他紧紧握住,司徒棋叹息一声,拉住她的手,将她拉进了跑车内,犹疑了一瞬,终究还是开动了车。
车里,他凑近了她,细心的拿毛巾擦拭着她的头发,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为什么要回来?”
夏花扯动着嘴角,“阿棋,你千万别难过!花儿丫头会永远在你身边的!你别怕,别怕……我……。”
他冰冷的表情终于有了点笑意,叹息了一声,右手抚上了夏花微微颤抖的面颊:“傻丫头,我一点都不怕!从始至终,都是你在害怕,不是吗?”
夏花一滞……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