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夏花眼中的疑惑,女佣解释道:“夫人正在三楼,马上就下来,请夏小姐稍做休息!”
夏花点点头,度步走了进去,同时,身后的门被女佣细心的带上。这栋古堡本就隐藏在一片森林之中,这下可真是更加的昏暗了!
夏花走到了门边,模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开关,毫不犹豫的按下丫。
扑……
房间内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流光溢彩的光芒,璀璨的逼人眼目,夏花正欲缩回手,身体却在看到房间内的一幅画时,瞬间呆滞媲!
凝脂般的玉肌,一袭酒红色的长发,明净清澈的双眸仿佛凝结的水雾,媚意荡漾,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
她的美丽让夏花感叹,而真正让她吃惊的是,这画像中的女人,除了头发颜色不同以外,长相竟和台北那家名叫‘Pemberley’的咖啡店女老板——清乔,长的一模一样!(怕亲们忘了这个人,出现在情乱篇:第二章中)
这会是巧合吗?这世上真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吗?夏花有些站不住。双手承在了门边的柜子上,脑中闪现过无数种可能性。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开,安妮夫人一脸雍容的走了进来。
见夏花直直的盯着墙上的那幅画,安妮夫人怅然道:“很美是吗?”
夏花一怔,侧头盯着她,平日里那个嚣张跋扈的老巫婆,竟在此刻露出了一副迷离的怅然表情。
夏花轻咳两声,这表情果然不适合安妮老巫婆,她那艳丽而阴毒的脸总是会让夏花想到毒蛇,湿漉漉的毒蛇。
“知道吗?”
她回头,静静的打量着夏花,冷冷道:“她的名字叫清乔,她——是你的母亲!”
“砰!”
夏花手中刚刚握着的的杯子迅速的摔到了地上,碎裂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血,从夏花破裂的指尖溢出,可怖,很可怖。
“你说什么?”
夏花死死的捏过老巫婆的肩膀:“你说她是我的母亲?怎么可能?如果她是我的母亲,相片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还挂在如此显眼的地方?”
“因为她是一个善良而美丽的女人,我之所以将她的照片挂在这里,是因为,她曾经救过我!不觉得你这次回来,我对你的态度好了很多吗?”
安妮夫人微笑:“就是因为,我在一个星期前,才知道你是她的女儿,所以我以后都不会再伤害你了!”
她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样子卑谦至极,夏花却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梦里,有着一种强烈的不真切感。
“为什么我会听不懂你的话?”
夏花后退了一步,实在受不了眼前女人拔掉刺之后的样子,很陌生,很奇怪!
安妮夫人站直了身体,看着墙面上的画,整个灵魂仿佛浸浴在回忆中,嘴角带着微笑:“25年前,她曾经是彭伯利最美丽的女人!被上一任彭伯利王深深的爱着,可是她却爱上了一个中国人,毅然离开了彭伯利,来到了台北,找寻她的真爱!你应该就是她和她的丈夫生下的孩子吧!”
“什么?!”
夏花吃惊的后退了一步。
安妮夫人走近了画,表情有些怔忪:“这几天我好几次都想告诉你,你真正的身份,结果你都不愿意来见我,不过这也难怪,以前我的确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我……。”
“她现在在哪儿?”
夏花冷静的打断了她的话,陆辰溪曾经告诉过自己,母亲正在安妮夫人手中,并且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可是看安妮夫人如此这般的爱戴她,又怎么会伤害她呢?
到底谁在说谎?!
“你还没有见到她吗?”
安妮夫人妖娆的面容中显出了几分惊诧,“她不是回来了吗?就在你回彭伯利的那一天,她就已经回来了!怎么?!岱溪阁下还没有让你见她?”
“岱溪阁下?”
夏花的手心冰凉了几分:“母亲不是在你的手中吗?怎么会跑到陆辰溪那儿?难道——。”
“我也就是一个星期前见过她一面,这些天一直没有见到。我以为你们早就见过了,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夏花的手心开始冒出了涔涔的热汗。难道陆辰溪软禁了自己的母亲,不让她和自己见面?还欺骗自己,母亲在安妮夫人手中?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她也不管安妮夫人惊诧的目光,急速转身,跑出了门外,唤来了守在门口的女佣,冷静道:“给我找陆辰溪,我要马上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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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夏花房间的门开,陆辰溪有些匆忙的走了进来,修长的身材挺拔,面容疑窦,走到了夏花身前,蹲急促道:“怎么了?这么着急的找我?无聊了吗?”
夏花静静的看着他,眼神森冷,目光犀利:“我想要我的母亲!请你将她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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