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我还没什么,讽刺我们二十一世纪的青年智商就不对了,难道经过二百余年的文明洗礼,还赶不上你个老古董,真想问问他什么是电视,什么是电脑,什么是空调,什么是数码相机,什么是手机,估计这些东西拿出来,不吓他个跟头才怪,还跟我比聪明!我嘴上什么也没说,脸上露出不屑。
被乾隆搂着透不过气,轻轻挣了挣,他还在笑,他的身子趴在我的肩头,几乎百分之五十的作用力都在我身上,我扛不动他,累得我直喘粗气,我用了十分力道推他,功力不怎么高,十分力道还是没推动他。既然推不动,我就采取后退,我身子向后退去,他也跟着我向前,险些把我扑倒。
我求饶地说:“万岁爷,奴婢还是幼女,实在没力气扛着万岁爷,万岁爷就饶了奴婢吧。奴婢保证今后在万岁爷面前句句都说奴婢,再也不自称我了。”
乾隆轻笑一声,从我身上抬起头,我赶紧向后退了两步,和他保持一定距离,警惕他再次扑过来,我好闪展腾挪,巧妙躲开。
乾隆伸手拉住我的手:“怎么离我那么远?”我低声说:“万岁爷太沉了,奴婢怕扛不动。”他一听又笑起来,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没觉得我这句话有什么好笑。他一把将我扛上肩头:“你不沉,朕来扛你。”说着扛着我向摛藻堂跑去。
我趴在他肩头,头向下,控得我眼睛发蓝,哀求他:“万岁爷乃九五之尊,这么扛着奴婢,让奴才们看见,有失大统。何况奴婢一界女流,被这么不雅地扛在肩头,有损奴婢形象。”他一晃,将我举高少许,吓得我眼睛一闭:“奴婢安全要紧。”他冷哼一声:“不怕伤大雅了?朕做什么事,谁敢干预,除非他不想活了。”
他手腕一抖,将我抱到胸前:“这下怎么样?”我闭上眼睛,估计我的脸色不是发青就是发白,我绷紧神经,时刻警惕他把我扔到地上。和乾隆在一起,我都快成神经病了。
进了摛藻堂,他把我放到地上,我整整衣襟。王嬷嬷、李嬷嬷看见乾隆都迎出来,跪地迎接,乾隆低声对我说:“你看人家,每次见到朕都下跪,哪象你,只象征性地屈屈膝,还老大不情愿。”我也低声说:“礼仪之邦就应该互相尊重,跪来跪去的,万岁爷又不能多长二两肉。”见他斜眼瞪我,我做个鬼脸,溜之大吉。
进了次梢间,赶紧从案上拿了一本书,假装看书,免得乾隆一会儿进来啰嗦,我刚拿起书,还没看上两页,乾隆推门进来,他在我对面坐下,看着我看书,忽然问我:“朕问你,看书为了什么?”我放下书:“万岁爷说说看书为了什么,万岁爷为什么,奴婢就为什么?”
乾隆拿过我手里的书:“朕为了国家,为了百姓。”这话我可不敢接,如果我也为了国家为了百姓,那不就是说我和皇帝平起平坐,忽然想起我现在就和皇帝平起平坐,底下象有针一样,从座位上弹起来:“奴婢有罪,万岁爷恕罪。”他拿着书,看着我笑:“你怎么有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