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忽然回头看我笑,她的笑不阴不阳的,看得我直发毛,我跳下地,凑过去:“小草,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吃错药了,我觉得你有点不正常。”
小草不说话,还笑,我不自觉抱紧了双臂:“我怎么了?”她目光迷离,盯着我眼睛一眨也不眨,我的头皮发乍,倒退着跑出去,门槛高,我一蹦跳出去,弄不懂古代的门槛为什么要弄那么高,脚落到地上觉得软软的,接着传来一声痛苦的叫声:“魏瑶池,你眼睛白长了,往哪儿踩?”
听到这声,我何止头皮发麻,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万岁爷奴婢后脚勺没长眼睛。”乾隆怒喝一声:“把你的脚抬起来,放在朕的脚上是不是挺舒服?”
我胆子再大,也不敢说他的脚耽误我落地了,我低下头,右脚果然踩在乾隆的脚上,我象遇见鬼一样,脚攸地抬起来,蹦到一边。
乾隆抽回腿,蹲用手揉着脚,痛得他龇牙咧嘴:“魏瑶池,你哪象个姑娘,愣小子也比你稳当多了。你是不是不会走路,一会跑一会跳,要是你能老实一会儿,将是万民之福。”我实在不知道我走路和万民有什么关系,后来一想,可能因为我不好好走路,影响乾隆的身心,影响乾隆的心,就影响万民的心。
看他痛得满头大汗,无心和他斗嘴,赶紧扶了他进屋坐到椅子上,帮他把靴子月兑下来,他里面穿着一双白布袜子,袜子上绣着一圈梅花,褪下袜子,只是稍有些红,多亏我没穿花盆底鞋,否则加我本身的力量,再加上地球引力,估计还不得把他的脚踩成骨折。
小草知道我是因她而闯祸,怯生生地过来给乾隆见礼,我见小草在旁边手足无措的样子,好笑,命她去给我倒半盏酒,小草去不一会儿,拿着半盏酒进来,进门槛拌了个趑趄,酒盏摇晃着酒洒了一半,乾隆骂了一句蠢材,小草涨红了脸,我忙接过酒:“万岁爷不是蠢材,是天子门高。”
沾了酒,给乾隆揉脚,我学着妈妈的样子,轻轻地揉,乾隆一点儿也不象男子汉,手刚一碰上他的脚,就听他啊啊直叫,我叹了一口气,反正轻他叫,重他也叫,我还是重点揉,好得快,我加大力度,乾隆啊的一声,要不是我心里有准备,一定以为他痛得要昏过去,再揉几下,他不叫了,改骂我,本来左脚抬起来,差点踹到我身上,又硬生生地停住。见把他的红化开了,我放下他的脚,好象谁愿意捧他的脚给他揉一样。乾隆不叫了,问我:“好了?”我嗯了一声站起身,端了盆洗手,一股酒味,熏得我直犯呕,我想可能和我的洁癖有关系。
小草端来热水,服侍乾隆洗了脚,乾隆脸色很难看,摆手示意小草下去,小草把我的洗手水端出去,我擦了手:“万岁爷,走走看看能不能动。”
乾隆白了我一眼:“你是不是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朕的痛苦之上。”我觉得这句话很耳熟,没想到乾隆也能说出即精典又现代的话。
我连拖带拉,把他拽起来,他的手搭到我的肩头,差不点把我压趴下,我半拖半抱,拉着他走了几步,越来越重,我求饶地说:“万岁爷,您能不能自己走。我背不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