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推开我的手:“这几年我们也没少花你的钱,我和妈存的钱足够我们下辈子花的,不用你惦着。倒是你,回京哪儿都用钱。”她抬手,拢了拢我的头发:“大不了,我再重操旧业,你不用耽心我们。”
我哭笑不得:“饿死事小,失节为大,你一心想做诰命夫人,如果重操旧业,哪位大人敢要你。”
她无所谓地摇了摇手:“你知道我向来只是过过嘴瘾,哪就真能重操旧业,你放心,等你下回来的时候,我一定把个白白胖胖的一品大员弄到手。”
我捂着嘴不敢笑,乾隆让侍卫过来催我上路,我看他焦燥地来回踱步。本想随小玉回去收拾一下东西,乾隆说:“那些东西值几个钱,回京什么东西没有。”好在我喜欢的东西向来随身带着,那些送人也不打紧。就让小玉替我度量安排,还把我余下银子的藏身地告诉小玉。三年前曾绣了一件锦缎袍子给乾隆,还没送出,就被高恒暗害,也不知道那件袍子流落到哪儿了?想想就心疼。
临走时,乾隆赏了小玉几锭金子,算这此年照顾我的奖赏。对小玉有很多不舍,对大娘有很多话想说,有些事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乾隆命人收拾行装,立即回京,看他兴奋的样子,我也变得好心情。乾隆命我和他同坐一车,我觉得有压迫感,本想推辞,刚开口说了一句:“万岁爷”,乾隆抬腿上了车:“这儿只有车里还能多坐一人,如果你嫌坐车闷,朕也不难为你。”我刚想谢恩,他站在车顶上回头对我说:“不想坐车,就只能在地上跑了,可惜不知道你的双腿能不能跑过车马。”
和亲王策马来到我身边:“小魏子,用不用试试?我的马不是宝马良驹,你要是能跑过我的马,我就让你骑马我坐车。”刚被乾隆浇了一盆凉水,他又捧着一大块冰来凑热闹。
乾隆命人把通向车的梯子撤掉,我赶紧跑过去:“别撤。”我气喘吁吁跑上车,掀帘子让乾隆进车厢里,车里空间很大,车座很宽敞,靠着比爸爸的奔驰还舒服。看来那些洋鬼子的车,不如我们中国人发明的大马车。马车启动时,觉得减震不好,有点颠簸。
乾隆坐到我身边,他旁边还有很大的位置,非往我身上挤,再挤就要把我挤车外去了,他伸臂把我搂到怀里。就知道让我和他坐一车,准没好事。我清了清嗓子,低声问:“万岁爷,您让奴婢进宫,还住御花园吗?”
乾隆把我抱着坐到他膝上,虽然是真皮沙发,但是他不胖,有点硌人:“那你想住哪儿?养心殿?”他的嘴在我脸上流连,痒痒的,小时候在乡下姥姥家,他家的小狗舌忝我脸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我忍不住格格笑起来,嘴里的热气喷到他脸上,他脸顿时红起来,气得把我往旁边座位上一顿:“没出息的丫头。”本来就没出息,有出息肯在这里跟他缠绵,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谁叫古时候皇权至高无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这宾莫非王臣。特别清朝,好人家的女儿都得让他们挑剩下的,才能轮到大臣,何况平民。忽然想起当初曾说过宁做贫汉妻,不做君王妾,现在看来想不做君王妾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