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冰向青玛暖暖一笑,伸手推开了门。
刘义正站在桌案后,低头专注于手中的画笔,听到门响,猛地抬起头,看向门口,见是何雪冰,一双墨黑的眼眸霎时变得深邃,“是你,你来干什么?”语气冷淡一如初见。
有风吹过,还有一丝明亮的心田,霎时如这夜色黑沉沉一片。何雪冰只感觉到身子很冷,以至于不住的抖着。心中的阵阵酸涩胀痛迅速地传向眼眸。何雪冰急忙看向桌案的海棠。
刘义见何雪冰垂眸看着案上的一支海棠,并不答话,心中不悦更增几分。墨黑的眼眸牢牢地锁住她的脸,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睑上投出一圈阴影,若轻纱敷面,看不真切她的神情,“你找本王有事吗?”
双手紧紧地握了又握,直到手上的疼痛压过了眼中的酸涩,何雪冰才缓缓抬起头,紧走几步,来到刘义的面前,伸手取下发中的步摇,放于桌案上,“代王,妾没有合适的装匣放这支步摇,还请代王帮妾收了,放于您的玉壶中。”
刘义疑惑的目光从何雪冰的脸上移向桌案,一支通身用上好的蓝田玉打造的步摇静静地躺于案上。样式简单,只有一朵梅花在枝头绽放,但是打造却很精细,梅花纹理清晰,栩栩如生,他的眼前似乎正飘着鹅毛大雪,万物静谧时,这一支梅花傲立枝头开的正闹,冰雪为肌玉为骨。
刘义慢慢抬头,墨黑的眼眸盯住何雪冰,深邃一如大海。
何雪冰颊上浮上淡淡的笑意,“这是妾被人暗害失去记忆前,代王送妾的步摇,那时妾正怀着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可是妾无能没有保住他……”忍了多时,甚至是十多天的泪终于在刘义的面前流下。
“被害、失去记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怎么不记得,刘义墨黑的眼眸情绪复杂地盯向何雪冰。
“那时妾还是代王的王后,代王疼妾,胜过自己,两年后,代王怕妾再被人害,所以改换了身份,瞒了全府上下,只母后、秦姐姐知道。”
“你说什么?”刘义终于还是问出了声。
“妾本是大宛的公主,来汉做质子,妾本不对今生抱希望,可是嫁于代王,代王把妾捧在手上,小心地呵护着,让妾的生命也开出灿烂的花。知音难求,代王不仅是妾的今生良人,更是妾的知音。愿得一心人,百首不分离。”最后一句话,何雪冰一字一顿说得极慢。
缓慢的语调,悠长而绵软,清越的声音中含着压抑的哽咽,无端端的让人烦乱,他对她曾有深情吗,为什么他的心中没有她一丝地位?“你是说,你与本王情投意合,本王待你如获至宝,倍加呵护,所以本王现在不能娶那匈奴郡主?”语声清冷,一如寒夜里的风。
何雪冰身子猛地一颤,抬起头看向刘义,泪光盈盈的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还有点点渗出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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