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如冰儿所言,这些人是在对付冰儿?还是在这表象下,有着更大的阴谋?王太医的眉峰又皱了起来。
刘义稍稍缓过一口气,伸出手,指向何雪冰,“还不回你的院落!”语气冷厉一如雪山融化后冻结的千年寒冰。
何雪冰本是苍白的脸,一瞬间更加的白,纤弱的身子,猛地摇了一下,但很快又站稳,尽管脸色苍白如雪,但她还是弯身向刘义轻施了一礼,慢慢地退出屋子,在临关上门的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王太医。
白衣白裙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消失,刘义堵着的胸口呼吸似乎也顺畅了许多。
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女子,他的情绪总会失控,想要让她远离呢?低头看向他腰间的玉壶,那只步摇静静地躺在里面,晶莹玉润,高洁傲然、恬淡从容,就像……就像刚刚离去的那一人,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像她的外表,究竟内里是不是如她表现的这般,就有待商榷了。
伸手取出步摇,托在手中怔怔地看向碧纱窗外,他是中了毒,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忘记了什么,失了记忆,否则这一府中的人,还有朝中的事岂不会忘记,可是为什么,她要说他忘记了她?
收回眼眸看向手中的步摇,又看向腰间的玉壶,是他送于她的,还是另有蹊跷?是在拿他中毒做幌子,借口他忘记了,掩盖背后的阴谋么?
皱起了眉峰,汇聚了神思,想要在脑中搜出点点信息,还没等他的神思聚起,胸口又是一阵绞痛,额头又有细密的汗珠渗出,赶往闭上眼眸,放松了思绪,等着疼痛慢慢消散。
一旁的王太医亲见刘义如此对待何雪冰,心头猛地缩起,一直默默地盯着关闭了多时的门出神,并没有发现刘义的异样。
想起她曾是刘义的心头宝,受尽万千宠爱,可是现在却……,看她转身离开时那萧索纤细的单薄背影,就如那枝头开的正美的海棠,突然被人生生的折断,失去了凭依,迅速地枯萎凋敝,心中不由痛起,这究竟是什么毒或者是什么蛊,为什么会如此厉害,行了这么多年的医,又在皇宫待了多年,中毒、解毒的事,他经的多了,可是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但它偏偏就发生在他的身边。
不行,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义儿、冰儿被人陷害,他要告诉刘义,刚刚被他赶走的人,曾是他刘义珍如生命的人,“代王,你不能这样对待冰儿,她是……”
门猛地被推开,豪康奔进了门,身后紧紧跟着李太医,“王太医,李太医我请来了,快让他看看代王……”抬头看向床榻,见刘义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代王醒了,惊讶之余不由欣喜。
刘义眼眸不经意地扫过王太医的脸,墨黑的眼眸平静一如湖水,一贯的无情无绪。
王太医站起身,向李太医微微一笑,“李兄,今天老朽让你见笑了,人老了,脑子糊涂,代王只不过感了风害,我竟然慌了,让你跑这一趟。”
李太医心下疑惑,紧走几步来到刘义的榻前,向刘义深施一礼,“见过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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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忙碌的上午,泽泽在医院跑了半日,现在才得空,更得晚了,请亲原谅,记得帮泽泽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