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而下,闪电雷鸣划破长空,夜黑的撩人。
城门守卫的几个官兵正围在城墙角落下避雨,只听马蹄声急促而来。守城的咋呼着让俩个小兵出来瞧瞧,还未等小兵看清,就见一匹高大的汗马已到眼前。马上人俊朗非凡,却只穿一袭单衣,此刻也浑身湿透。
来人勒住马,瞧都未瞧他们一眼,指着城门命令:“开门。”
俩个小兵面面相窥,正要呵斥,却见来人袖口寒光一闪,顿觉脸颊刺疼。只听‘嗤’地一声,身旁坚硬的城墙上插着一把匕首。
此刻,冰冷的利刃在远处灯火映照下泛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刺,刺客?俩人倒抽一口寒气,想喊人,话未开口,马上人马鞭一甩,身边一个就趔趄着跌倒在地。
男人随后用冰冷的目光看了眼还站着的人,马鞭一指,又说:“开门。”
站的笔直的小兵,浑身颤栗的犹如筛糠,呆滞的没有反映,却也知道不能随意开门。
炎帝下了死令,近乎大半年的查处抄封,人心惶惶。凡有可疑人出没,一干查处人都被干连。他哪里敢随意放人出入,何况这大半夜的,八成就是炎帝要找的刺客。这么想着,手下意识要模着胸口的勺子,却被天边一声闷雷吓的没了动作。
马上人看出了他的动作,抬手又是一鞭。
小兵脸顿时煞白,眼睁睁看着马鞭下来,也忘了躲。
“主子不可…”
又是一批快马疾驰而来,马背上人大喊,制止了男人下鞭的动作。
来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也不多言,掏出怀里的金牌,对发颤的小兵说:“开门,这是皇上亲派的御史大人。”
小兵看了眼金牌,也不想注意金牌的真假,大赦般的逃离,腿脚并用的开了城门。
‘吱呀呀’一声响,厚重的大门错开一条缝隙。
“守住城门,任何人都不准再出城。”
男人冰冷威严的声音响起,随着雨水黑压压的压下,让守卫的小兵抖了子。
黑漆漆的管道上,一骑汗马疾驰而过。
路上没有一丝亮点,雨水弥漫,浸在雨里的身子浑身冰冷,却掩饰不了胸口的焦躁。
用力的抽着马鞭,凭着印象来到十里处,入眼处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慕容夜拉住马,直直的看着先前遇到马车的地方,呆滞无语。
半空仍是雷声鸣鸣,闪电劈的一下炸着白光撕破整个夜空,也映出了他煞白的脸。
心脏痛的不明自已,苦涩泛着酸意挂上嘴角。
明明知道她不会在,却还要来看一眼。
明明知道她有别人依靠,却还是想拥有她。
明明她只当他是亲人,故人,知己,或是仇人,却永不会是爱人
可他却只想看着她的笑,看着她的好,不想同他人分享一分一毫。
沫然,这便是你的惩罚?
决然到无谓生死也要远离我
黑夜里闷雷炸响,大雨哗哗的冲刷着他单薄的内衫。而马上静坐的人面上毫无波澜,一双眸子泛着迷惘。身下的马儿被雷声惊的不耐烦的打着响鼻,来回撂着蹄子。
直到耳边响起紫熵焦急不稳的声音,“主,主上?”
黑夜雨中朦胧,那人似乎不确定的朝这边喊,随后就是马蹄靠近。
马上的人听到声音,身子微微一晃,却是未动。
紫熵走近了些,确认了是他要找的人,轻舒口气,“主上,这人早就走了,夜里这么大雨,不论是谁也会想法子先避雨的。”看到慕容夜有了动静,赶紧又说,“要我看,附近没有地方能供人躲雨的,肯定是进城了。”雨水灌在嘴里,他只能扯着嗓子大喊,希望那个人能先跟他回去。
俩人都淋了个透,他因出来的晚,还带了蓑衣,拉着马靠近,就把绑在马背上的蓑衣解下来给他慕容夜披上。
“城门这会都安排了人,不会放走一只苍蝇,我看,还是先回去。养足了精神明个在找?”
黑夜里看不清慕容夜的表情,却也能感觉到他听到了自己说的话。正琢磨着先劝他回去,就见慕容夜马鞭一挥,扫了眼先前一直盯着的地方,说,“明日勒令衙门封查,但凡城内疑是患病者,不论男女老幼逐个排查。”
患病者?不论男女老幼?这个范围大了点吧?
紫熵怔愣的点头,抽着马鞭跟在他身后。心思却全然不在,这番动静下来,京城八成又是一团乱。虽然现在不确定主子是要做什么?却很明显是在找人,只是又是谁?能让他如此大动干戈,不惜封城扰民。
京都的布置,青山的养病,都让一干人看不透,紫熵甩甩头,罢了,主子总有自己的注意。
又是一道闷雷炸响,他突然想起半年前接到的血符令,以及后面陆续派去泸州的暗人。这情形和当即却有点像,难道说,还是为了那个逃离宫中的叛人?
当时只接到一幅画像,女子雅如兰竹,眉间英气飒爽,灵气逼人。只说的叛人,却不知身份。难道这次也是因这个女子?思索着,前面人已不见了踪影。
紫熵加快了速度,心里仍是不安,隐约觉得这次的事也是因那女子引起的,却不知为何主子又让严密监视吴国路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是说,果真如市面上人传说,动了灭吴国的念头?
不然,为何主上这次不惜余力的追到了这里,仅仅只因一个叛逃的女子?更何况,上次血符令一出,却未带人回去,他们几个堂主都被责罚。想来那对手,也非等闲之辈。
要知道,江湖上能逃过血符令追踪的,实数寥寥。
看来,他是应该好好查下那副画像上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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