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夜阖眼沉思,心头的慌乱慢慢平息,在他不长不短的生命里,从小他就知道想要的只能自己夺取,从来喜欢的好的都不会属于他,所以他只得忍耐伺机而动。
苦笑,不想现在大权在手自己想要的仍要如此费尽心思。
琉璃辉煌的大殿犹如个精雕细琢的盒子,没了里面的宝物,只剩个空壳般让人嘲笑。殿里站的的两人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自己主子,见他半点不见方才的暴怒,心里更加忐忑。
俩人互看了一眼,为刚才的女人哀悼,更加不安的俯首等待。
慕容夜抬眼打量小心柄柄的俩人,眼眸眯起,隐晦布满眼帘。
御书房内辽国使臣的刻意奉承,他们二人特意拖延,他当时就觉怪异,在简单的试探后俩人的左言闪躲让他更觉不安,借由遣了他们出去,自己一路轻功赶回养心殿。
一路的寒冷和心焦在看到床榻上安稳沉睡的人,才觉呼吸顺畅。还未等吊着的心放下,就看到床上酣睡的人额发上的潮意,丝丝缕缕贴着脸颊。
他当时就楞了,多么不想相信,不甘的拖那人起来,那双闭合的眸子睁开,冰冷嫌恶的眼神倒是和她一样,却更显锐利。
他大笑,眼神冰冷,心口有什么东西碎了,口中念叨:“好个吴青岚,好个路王爷!!”
手中的女人的眼神由疑惑到不解,到是像极了她。
胸口憋闷的东西似要喷涌而出,浑身说不出的戾气让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还未等女人有所动作,慕容夜已经出手扣住她的脉门,内力一压当即断了她七根静脉。
女人的惨叫声震满大殿,外殿的侍女护卫战战兢兢跪下一团。
慕容夜如罗刹般斜眼俯视手下的人,声音冰寒刻骨,“她在那?”
女人早就疼白了脸,一身的单衣汗成一片。
没有回答。
噙着细弱手臂的手用力一收,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叫,外面的人更觉鬼哭般的战栗,只见女人被用力一甩,骨碎的手腕歪在一旁随着身子倒地。
女人终于抬眼看他,眼神里跳跃着不明的火焰,似不甘似愤恨,苍白的脸因为疼痛更是一层层的冷汗涌出,更显凄楚。
慕容夜眯眼,杀气更燃,这副不甘的样子倒是像足了她。
“来人。”
本就侯在外殿的宫女太监拥了满殿,齐齐跪下,不明白先还格外疼爱的娘娘为何一身血迹瑟瑟跪在地上。
“守卫何在?”
话落,满殿的侍从都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齐刷刷的配着钢刀的护卫冲进养心殿曾包围状站好,恭敬待命。
慕容夜深黑的眸里泛着血色的诡异,单薄的嘴唇轻轻的说着无情的话:“所有人仗毙!!”
侍女宫娥们惊吓的呆在原地,几个机灵的太监更是赶紧跪地求饶,本还庆幸来到养心殿伺候个好脾气的主子,不想片刻就要被处死,不甘声求饶声夹杂着嘘嚷的痛哭哽咽声,久久回响。
养心殿里里外外层层守卫包围,被拖出去的侍女惨叫声更是不觉与耳。
岚闫和李培赶来时就看到了这样一番血色场景,暗惊。
俩人还在忐忑,就听沉思的人终于发话了,声音一如平日的平静无波,却更让俩人心惊。
“岚闫跟朕多少年了?”
岚闫心里叫苦,躬身跪下,声音不自觉的带了颤音:“回主子,十年。”从小被选为他的护卫起就一直跟随到今日,他是为数不多的见证了主子和沫公主的情意。
只是,岚闫低头,做为一个护卫,他知道自己触了主子的逆鳞。
“嗯。”慕容夜若有所思的点头,他把玩着手里的扳指,语气清淡:“十年?你也该去外面锻炼下了,去把岚海换回来吧。”
“主子!”岚闫大惊,主子这是要他走?
慕容夜眼都未抬,只是那样平静无波的压抑下沉淀汹涌的暗流。
“李公公也去吧,路上有个照顾。”
李培扑通就跪下了,声音凄楚,“皇上,老奴不能离开皇上啊。”
慕容夜看都未看,起身出了内殿,只留俩人歪坐在地上,都知道,在无挽回的可能。
慕容夜这次显然是动了怒,他是要俩人明白,他是主子,他百般呵护珍爱的人也是主子。之前的诸多事,慕容夜不多言语并不代表不明白。
他不允许下面人屡次自作主张,即便是有护他之心也不该违背他的意,尤其是背着他做这些帮助路王的事,明明知道花沫然是他的逆鳞,这样的违背已经触及他的底线。
慕容夜是个念旧之人,却还是驱逐他们俩人,原来这次皇上对娶花沫然之心是决然无法动摇的。
李培哀色重重,他怎么就忘了,皇上曾说过,今生惟愿有她相陪足已!!叹气,他这把年纪了看多了爱恨情仇,本不想皇上涉足情爱之事,却是防不胜防。
身在皇宫繁华权势之巅,他的小主子从来要的都是那个被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和当年的老主子一般的情痴。
李培叹气,这二十几年来他还从未想到有一日要离开皇上。
岚闫也是一脸的悲痛懊悔,扶李培起来,“若要主子改变主意,只能找回沫公主。”顿了下,看着李培安抚道:“紫芙他们一定知道沫公主的下落,岚闫这就去探下,公公可先回住处休息。”
李培点头,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他不能离开小主子,若真要小主子回心,只得如此了。
小剧场:
花:怎么认出那个人不是我的?
夜眼眸深深柔情满溢,嘴角含笑,一吻落在她发间,语气缠绵暧昧,“今夜回房,我在告诉你”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