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是这样。%&*";”薛洪德想了好一会,才晓得自己竟然被他人所用,甚至连深爱的姬妾也不过是他人安排过来的奸细。
这么多年的恩爱,许许多多的承诺,相拥入睡的人儿,原不过是一场梦境。想到自己抛妻弃子背叛祖宗说换来的不过是冷冰冰的一场背叛,薛洪德瘫软在地,欲哭无泪。
见到儿子如此落寞,薛冉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他长叹了一口气,索性一甩袖子步出了内室。
刚出门口,就见鲁夫人一面担忧地靠近,喊了声:“老爷。”
凝视着低头屈身行礼的个媳妇,想起刚才瞧看过一眼的薛芷兰,薛冉突然想其自己的发妻,也是这般温顺却带着坚强,感觉怅然。
薛冉收敛心情,还是狠下心来说了一句:“告知鲁公秘录所在地,你即可离开。”
鲁夫人身子略微一阵,随即继续低头答道:“照料夫君乃是妻子的本分,还请老爷准许。”
薛冉眼神中透出狠色,他走近鲁夫人身边,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不说,必死。说了,还能救回你女儿的性命。这把交易可划算,你想清楚。”
鲁夫人淡淡地苦笑,用还带着哽咽的语调说道:“老爷误会了。只要能换回我夫君的性命,老爷想知晓的,我必定知无不言。我只恳请老爷不要赶我走。既然入得了薛府的家门,我就是薛府的人。”
听到这话,薛冉这才放下心来。他见鲁夫人一身朴素的衣裳,额发上偶见机率白发,满面都是惆怅和担忧的神色。想起当年她入门的时候,安安静静地站着已觉得美艳绝伦,现在却已是一副居家妇人的落寞模样。岁月果然不饶人啊。
自觉刚才的话语有些过分,薛冉佯装咳了一声,淡淡地说了句:“委屈你了。i^”
只为这一句话,鲁夫人已是感激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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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暖洋洋,春日的清风透过雕花的窗棱吹入内堂,带来外头阵阵鸟语花香。
芷兰睁开眼睛凝视着身旁的男人,突然觉得幸福的感觉很虚幻。
这是夫妻俩相处的第二个晚上。第一天的新婚之夜只剩下痛苦不堪的回忆,可是在昨日,面对着他的轻抚的温柔,她却忘却了以前的恐惧,反而满心期盼着暧昧的气息。女人都是感觉的动物,即使被伤害了多少次,还仍会有着飞蛾扑火般的冲动。有时候她自己在怀疑,这般感情用事是对还是错?若是某一天,又因为某些事情两人闹翻了,她会如何看待这些日子的幸福。
扯开盖在身上的被单,昨夜疯狂过后的痕迹还在,大腿和胸部还留着红斑甚至于淡淡的淤青,私密花园处还留有他的气味。
果真是个武将,盼着他怜香惜玉是过分要求了。芷兰苦笑,转头看向还在睡梦中的他薄唇紧抿,一面安稳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她的鼻息下微微颤动,除了那副与武将相当体魄,怎么看他都长得一副文官的模样。出身大门大户,能文亦能武,却选择了战场上拼杀。细细长长、深深浅浅的满身刀疤,有些是为国留下的,有些则是为她而留下的。
这样一个男人,就是他的丈夫,应该一生相随的男人,注定的羁绊。
为着他放弃自己,值得吗?为着他投入自己,应该值得。
自从来到这个朝代,不明白自己为何而生,只是随波逐流地盲目过着日子,生死对于她而言,不过再次回归应有的命运。而现在中有了冀盼,她开始舍不得,不愿再次放手。
“这里……有我?”芷兰手指轻点着廉莑的心口位置,淡淡笑着。
这个问题,她自己也不是很有自信。呵……昨日才嘲笑何倩倩一味替秦国说话,简直是一恋爱就没了自己,其实自己也和她差不多的傻。
傻啊,千百年的经历,也没能让她超月兑出俗世的情缘,果然是个傻子。
不知为何,泪水模糊了眼睛,顺势跌落到他的胸口。
廉莑睁开眼睛,轻拭着她的泪珠,温柔地问道:“何事让你伤感。”
芷兰略微一惊,问道:“醒了?”
廉莑“嗯”了一声,扯过被子盖住她的身子。在看到她满身暧昧痕迹的时候,面上略微一红,随即又别过头去。
“一早醒了?”芷兰瞧见他毫无刚起来的倦色,又问了一次。她想起刚才在他胸膛上笔画,又说出莫名的言语,自己不禁害羞起来。
廉莑倒也没否认,淡淡地笑着说道:“比你早起。”
“为何骗我。”芷兰假意嗔道。
廉莑搂着她的细腰轻轻用力,把她拉近自己的身边轻声说道:“想知晓你在什么。”
芷兰顺势将头埋首在他的胸膛内,细细听着他的心跳声,感觉他温暖的气息。
算吧,就傻这一次。既然决定了爱,就深深地投入下去。即使最后粉身碎骨,只要这里曾经存着一片她的足迹,这已足已。
两人贪婪地享受着春日的暖意,直到午时即将用膳,宛儿在外头轻声唤道,两人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落梅园偏离主居室,少了些人气,却多了份宁静。虽然还是平常的菜色,廉莑却觉得分外的可口。芷兰连给他添了三次饭,自己则只是吃上了几口。
“身子不舒服?还是饭菜不合胃口吗?”廉莑有些担忧地问道。
芷兰微微摇摇头,回答道:“不是,只是有些担心一位友人而已。”
廉莑放下碗筷,凝视着她问道:“可是昨日来的秦女?”
果然,在廉府的事情都瞒不过他。或许何倩倩前脚刚走,即可有人把消息告知他了。
廉莑怕她误会,连忙解释:“昨日刚入府,韩管事顺口说了一句,我才知晓。”
芷兰并不介意此事,毕竟她也没打算隐瞒着他。她一边吃饭,一边跟他实话实话了昨日相谈的事情。
“于国事纷争,我所知有限,没什么话语权。本来昨日就想告知你这事情,只是……”只是当时正在忙着干事,她找不到机会开口。这种话,即使来自现代的芷兰也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廉莑暧昧地凝视着她,难得见到她也有尴尬的一刻。
他思索了一番,说道:“此事也有可行之处。”
芷兰看着他,等着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