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夏娜的瞳孔开始涣散,眼珠也不再转动,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却已经说不出来。
天瑞怔怔的看着她,紧握着她的双手,却感觉不到她的温度,体温一点一点下降。
他不停的呼喊她:“姐,姐!”
葬礼订在下个礼拜二。
大家见惯了这样的场景,自然也不会感到奇怪,于是其中一个人开口道:“死者已矣,你节哀。”
没有一会儿,几个护士抬着担架进来。
可欣怔了怔,重重的叹息一声轻声说道:“怎么会这样?”
心底埋怨道:“你怎么就这样傻?”目光死死的注视着林晓萌,一刻都没有松掉。
天瑞几乎发狂,扑上前就开始掀,不料寡不敌众,最后他被两人控制下来。
众人都无奈的摇摇头,不再理会暂时疯癫的天瑞。继续靠近夏娜,欲将她抬上担架送往殡仪馆。
狱警淡淡的说了一句:“有得出去就不要问这么多。”然后将铁门重重一关,便消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直起身子站立起来,缓慢的向前走,似乎这一刻他瞬间苍老了十几岁,背影蹉跎,步履蹒跚。
天瑞和夏明成看着夏娜化好妆,找来的阴阳师傅,将下葬的日期看好。
天瑞随后赶到收押她的监狱,却被告知仍然不能见她。
想着想着,他越发自责,将所有的罪孽都归咎于自己的身上,于是他痛苦的捂住胸口,不停的捶打,像是喘不过气来。
由于悲伤过度,夏明成一个踉跄被推倒在地上。
蒋晓明也因为作伪证罪名被扣押,稍后被莫紫熏保释。
没有一会儿宣判结果就下来了。
天瑞呆滞几秒才慢吞吞的摁下接听。只听见可欣焦急的声音:“天瑞,怎么样?林晓萌还好么?”她的言语蛮是关切。
他要怎么就她才好?虽然不是死刑,无期徒刑对于她来说比死刑更难熬,不是么?天瑞在心底自言自语。
处理好之后,工作人员们就要将夏娜抬上担架。
“无颜是无辜的,你救她。”夏娜临终前的话不停在耳边回荡。
挂完电话,天瑞将手机一扔,继续倒在沙发里。
“娜娜,你应一声啊,我是爸爸。”
于是他沉沉的瘫软在地上。
这一次没有原告,只有证人。
次日,天瑞一早便到了法院,刚刚挺好车便看见夏明成的车子从远处驶来。他瞥了瞥车里的人,轻蔑的瞪了一眼,便转头走进了法院。
夏明成摊在原地,一动不动,嘴里念念有词,不停喊着夏娜的名字:“娜娜,娜娜,娜娜……”他不停重复,不停重复。
天瑞猛的将说话者一推吼道:“什么死者已矣?她只是睡着了,不要胡说八道。”
对,夏娜说过,参与此事的还有莫紫熏。
刚刚跑出几步,便看见那辆蓝色保时捷迎面而来,朝着自己鸣笛。
路过门口的护士,无奈摇摇头,轻轻叹息一声生命的脆弱。
观众陆续进场之后,庭审时间到了。
夏明成也看一眼天瑞,无奈的叹息一声。
可欣一愣,听天瑞的话语,充满疲惫和悲伤,于是她小心问道:“天瑞,你一个人累了么?”
他眼神涣散,悲伤深不见底。他没有看天瑞,双眼始终注视着担架车上的躺着的人。
思前想后也没有想出办法。
“姐姐死了。”天瑞平淡的声音却有些哽咽,
于是他失望的回到家里。
天瑞也愣了几秒,轻声说:“可欣姐,你回来吧。”
夏娜还是没有反应。
想起姐姐临走前的话,心底立马传来一阵揪心的疼。
拉扯住众人的手,低声吼道:“放开她。”
一切都差不多的时候,天瑞和夏明成前后离开。留下夏娜一人独自躺在太平间。
忽然,天瑞猛的从地上弹起来。
无论他怎么呼喊,怎么摇晃,夏娜都没有动弹一下。
莫紫熏正好将车停到他的面前。摇下车窗,摘下墨镜,嘴角上扬,温情的看着苏言风,轻声说:“风,恭喜你出狱。”
终于,天瑞大声的叫了出来“啊 ̄”这喊声似乎要穿透人们心脏,悲伤、绝望。
第二天清晨,苏言风便被放了出来。
忽然,只见夏娜身子一弹,嘴角渗出血来,被天瑞握着的手缓缓坠落。
接着林晓萌被带了出来。
只见林晓萌平静的讲述着案发当晚的事情,最后将一切责任揽到了自己头上。还主动要求法官传证人,也就是上次帮虫子作证,当年跑掉的那个男孩。
余光中,天瑞瞟到一夜之间夏明成的双鬓似乎多了许多白发。满脸疲惫与悲伤。
睡到没有想到,那人也不停点头证明林晓萌所说一切都属实。再读读小说阅读网苏言风疑惑不解的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出狱?”
莫紫熏顿了顿,“警方通知我的,你被无罪释放了。”
苏言风立即接到:“萌萌?她知不知道?”他急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