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匆匆忙忙的跑来,他一见又是上次那个女人,脸上顿时有些不悦,眼睛瞪着把总,他猜想一定又是把总做的,他可是军营里出名的侩子手,被他严刑逼供的无辜的人无数,这次居然连一个女人都不放过。
把总被军医瞪得有些心虚,慌忙解释道:“这不是我干的,您快瞧瞧,她这是怎么回事吧”。
军医把眼神放回依含的身前,他一手搭起依含的手腕,脸色大变,脉搏没有跳动的迹象,他又将手放到依含的鼻子下,竟然还有呼吸,扒开她的眼皮,眼皮却没有任何血色,这是怎么回事儿?似死非死,行医数十载,这种状况确是头一次见,他不相信又一次搭起依含的手腕,然而结果脉搏还是没有跳动,按说人若是脉搏没有跳动,除非是死人,但死人按理来说应该是没有呼吸,这女人却呼吸匀称。
军医站起身来,把总见军医眉头紧皱,似乎在想什么,于是小声问道:“请问她还能救活吗?”。
两个士兵站在军医后面,咽下一口口水,就连喘气也不敢大声,生怕听不见军医的回答。
暗牢里,静悄悄的。
军医没有理会把总的问话,又做回那破旧的床上,伸手去搭上那没有跳动的脉搏,他希望前两次是自己把错脉搏,可是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唉”,军医长叹一口气。
这一声叹气却让暗牢内三人的心跌入谷底,完了,这女人真的死了。三人六神无主的突然跪在军医面前,说道:“求求您想想办法,只要救活她,您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愿意”。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上次我就说过她的多加休息”。
“这次跟我们真没关系,是他”,一个士兵一手指着把总说道:“她就是吃了他拿来的饭菜害死的她”。
军医眼前大亮,“饭菜?她是吃了饭才变成这样的?”。
三人一起点头。
“快把那饭菜给我拿来”,军医喊道,也许,她是中毒,从饭菜中兴许能查出这种毒。
把总迅速的将那饭菜递到军医眼前,他们还存在一丝希望。
军医从他拿来的箱里拿出一个小包,打开那小包,赫然呈现一排各式各样的小细针。他拿出一根,插入饭中,若是拿出来银针变色,那么就说明里面有毒,他慢慢将银针拔出,银针没有变色,又将它插入菜里,他猜想毒一定就是这盘菜,当他把银针拔出时,只听把总大喊:“你们看,我都说了不是我下的毒,银针没变色”。
军医鄙视的瞪了一眼把总,“她之前除了这,就没再吃别的东西吗?”。
“她已经好几天都滴水未沾,就在刚才才吃了这”。
“你们确定?”,军医猜想她一定还吃了别的东西,虽然不知这是什么症状,眼前只有中毒这一种可能。
“确定确定,这几天我们都一直看守她,从来没有离开过暗牢”。
“那就不对了”。
把总问道:“她死了吗?”。
“死了”,军医话一出口,三人感觉似五雷轰顶,瘫在一旁。
“但还未死”。
听这话三人又似乎有一丝的希望,问道:“她真的没死吗?”。
“我也不能妄下论断,现在是似死非死”。
“那就是说快死了,还有一口气”。
“也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