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含被两个士兵戴上脚镣,来到龙莫然的营帐前,她仔细打量着地形,跟刚才自己所处营帐那儿的地形完全一样,这么说来,那地图不是假的,她脑海里闪过军营的全图,突然想起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好像营帐的位置都是一样的,当时她看地图上标注着龙莫然的营帐,完全没有注意其他三个方向,还有就是她是按照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看的,而那把总是否按照她这个思维画的,如果按照把总当时站在桌前所画的位置去想,那么正好就是这里。
走进龙莫然的营帐,只见把总和两外两个士兵跪在一侧,他们斜着眼睛瞟向依含。
“跪下”。
又是青卫的喊声,明知依含不会下跪还是喊了一句。
“你的狗在叫哎,你不会去管吗?”,依含懒懒的说道。
哪知龙莫然突然身形一闪,人此刻站在依含面前,这一动作只有依含和青卫看的见,而其他人只能看见王爷鬼魅般的出现,动作太快,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你不想说说你今晚怎么会出现在男人的营帐内”,他一手掐着依含的脖子。
“我不喜欢回忆过程,眼前的结果是我出现在你的营帐内”。
“你信不信我的手轻轻一动就杀了你”,他圆睁怒眼,恶狠狠的看着依含。
“信或是不信有意义吗?姑女乃女乃我只看结果,要动手快点”。
哪知龙莫然又放下手,“你想解月兑,我偏不会随你愿,本王问你,你是不是细作”。
“细作?是奸细的意思吗?”,依含想了想继续说道:“我好像不是,但是如果你说我是,那么我就只能蒙冤说是了”。
“蒙冤?”。
“难道不对吗?不是细作让你们强行当做细作这难道不是蒙冤吗?”。
“你倒是会辩解,不过,本王也知道你不是细作”。
“那你还问,不浪费口舌吗?”。
“本王再问你,你进男人的营帐,盖着被褥,是不是太过寂寞,想男人想疯了”。
依含怒吼道:“龙莫然,你放屁,姑女乃女乃今天就是来找你的”。
“辩解还挺差强人意的,虽说本王的记性不太好,本王似乎还记得你是因为乱婬之罪被发配到这里来的,若是再被出你在军营之中挨不住寂寞乱婬,你说会有什么反响”。
依含眼睛盯着龙莫然,一字一字的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欲加之罪?”,龙莫然冷笑,道:“那么你半夜出现在男人的营帐内这是编造出来的吗?事实摆在眼前,还想辩解”。
“随你怎么想,姑女乃女乃我行的正坐得端,既然被你抓住,就没想过月兑身”。
龙莫然上下打量着她,问道:“做的挺好,还穿着夜行衣”,说着一只脚很不小心的踩到跪在一旁那把总的胖手上,只听一声嚎叫,当龙莫然抬起脚的时候,把总抬起胳膊,只见手已经是来回摇晃,看来已经被他踩折了。跪在旁边的两个士兵哆哆嗦嗦的看着那摇晃的手还有把总那痛苦的神情。
“贱人,看来你还真是离不开男人”。
“随你怎么说,我确实是来找你的”。
龙莫然他这两天没有见她,就是想知道她还会用什么方法让他见她,对于她,他还是很好奇,今晚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不管怎么说,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能让贪生怕死的把总帮她,看来把总一定有小辫子落在她的手里,真是一个会用手腕的女人,虽说他相信她的话,但心里还是莫名其妙的很生气,只因为她竟然进入男人的营帐,身上还盖着男人的被褥,这是他容忍不了的,问道:“本王问你一句,贱人,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找男人吗?”。
“哈哈哈”,依含大笑,“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就算我跪地上求你看来你也不会告诉我念香的事情,既然如此,姑女乃女乃还有什么好怕的,敢问王爷,你离开女人能活吗?不能吧,世界万物都遵循着这个定理,男人和女人是相存相依的,缺一不可”。
“好个相存相依”,他勃然大怒,说道:“本王成全你这‘缺一不可’,来人”。
只见从营帐外面走进两个士兵。
“把她送到军妓营”。
这一句话徘徊在依含的耳边,她所有的自尊一直犹如高伟的城墙,而现在那句话就像腊月的狂风一直吹打着摇摇晃晃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