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给他初次之后,唯一被他撕痛的一次。晃动的眼前,是他狠快的横冲直撞,攻池掠地,没有任何前戏,没有轻声细语,那双黑眸席卷着狂风骤雨,她吓得六神无主,在咬牙不吭一声的低泣中终于难堪:
“放开!好痛……我好痛,朔夜。”
“终于肯唤我的名字了?你也知道不舒服么?”
爱她时向来不说这种让她害羞的字眼,他的反常让她不由惊慌地抓伤了他的手臂。
“才发现,我家小魔女,居然是M,你是想让我拿皮鞭么?”
“哼,我怕过你?”她眼里有怒火,“三少爷,比起皮鞭我更喜欢荆条,另外蜡烛能用红色的么,白色看起来很伤感。”
“你就这么一次次地挑战我。”
“白朔夜……你去死……死去活来一万次……”
“真的么,你舍得么?”
他的眼光怒火焚烧,不理会她泣求,俯身托住她的背脊,堵住她嗫嚅的唇,在她就快窒息时,他松开口,在她求生般大口喘息时,他再次覆上她唇。
不计后果的战争,是相拥着双双败下阵来。她的耳边却不再像以往那样是他低喘的情话,没有对她温柔安抚,没有为她细心擦拭,他扯来浴袍披上,起身离开了她。
他站在床沿,低头垂眸,眼光犹如解剖刀,深划过如同破女圭女圭一般蜷缩在床上的她。他注视着她狼狈发抖的身体,她的肩、锁骨、胸前和腿上的伤痕印、淤青,以及撕裂的伤处。
他注视着她满是泪水的脸,缓缓俯身,吻着她颤抖的眼皮。
“这样对女人,才叫玩具,懂了么?”
“……哼。”
揉揉她的额头,“乖。”
“呜。”眼泪扑簌簌落下。
模糊了又模糊的眼前,是他举着手机的俊挺背影,他对话筒淡淡地说:“黑龙,明晚的Show安排别人,缪斯傲娇了,找医生上来。”
缪缪:“……”
挂断电话,他皱着眉头看手机短信,然后转回身,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此时,他凝视她着的眸子藏着忧愁,涌着宠溺,泛发着广袤无垠的眷恋与渴求。
于是,她眨着雾蒙蒙的大眼睛与他对视,等待他吻她的那一刻,那样就可以出其不意狠咬他一口。
结果他贴近她的唇角,在她的嘴边说了这么一句:
“稿子什么时候交?”
迷惑中发出短促的一声“啊?”
“明天下午截稿,去写!”
“……魔……魔鬼……你是魔鬼?”
他注视着她披上浴袍的背影,唇角牵出了不易察觉的笑。
漠然,暴虐,残忍,愤怒,邪魅,冷峻,被他极力掩饰一瞬的甜蜜、怜惜、幸福、心疼、温柔、爱意牢牢交织在一起的那种微笑。
那是撒旦的微笑。
——话说回来,缪缪向来做事稳妥,个性独立要强,为何今天会落得如此悲戚下场?
故事久远了,大概要追溯到半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