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薰幽室,烛光冉冉,忽听房门响动,依稀有男人轻咳声。
缪缪从梦中惊醒,生怕对方以为她醉意微醺,不甚警戒提防,“嗯,”急忙回应他,俯趴在床上,模了模眼睛上的丝带算是安心,也会有女人做按摩时戴着眼罩想睡觉吧,犹如鸵鸟把头埋在沙里一样,她把小脑袋拱进枕头低下缓解紧张,嗓音却因小寐而慵懒:
“辛苦了,我准备好了。”
他站在门口,先是蹙眉看向她,踱到梳妆台边,见金盘内精油已经精心调好,忽然压着太阳穴,无声浅笑起来。
她的眼前幽蒙蒙,听他在床边驻足。
细细的指尖,落在了她的肩膀,提起她的袍衣,渐渐往下月兑去,丝袍褪到柳腰,往下,垂落在她的翘臀上,他低头垂眸,看她在做SPA时竟还穿着抹胸。
她呼吸不畅地急喘几下,心想被月兑就被月兑吧,就当穿着比基尼在海边游荡,但是身体不说谎,她紧张得指甲陷阱了丝绸床单,她抖得像个人体振动器。躲在枕头下,尴尬地咕哝:
“那个……不……不月兑,行么?”
他笑意浓,声音极低:“嗯。”
手指纤美如若玉葱,浅浅浸进金盘的精油,荡起点点清香,滴在她的腰上。
有点冰凉,她敏感地抖了下。
他撑张活动十指,慢慢地将掌心轻抚上她的腰,清凉的精油与温热的双手,轻触在她的背上,来来回回地抹动,动作柔缓,移向上方,越过抹胸抚摩她的颈后。
手指刚划过脖颈,她就开始敏感了,酥麻地躲来躲去,鼻子发出怕痒的笑声。
他轻轻捏住她的肩膀,像是安抚地让她躺好别闹。
精油抹满了娇小的背脊,感到一丝丝凉意,身体凉的微微发抖,“……我冷。”
他的手犹豫了下,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柳腰,灼热的掌心全然覆在她娇小的腰上。
她的骨骼太小,他的双手轻易将她的背包裹起来,灼人的温度让她震撼极了,掌心滚烫地往上推来,随之而来的是浑身血液上涌,她不禁沉吟出了声,“啊……”
那个感觉却只到中途,他为了避开了抹胸,抬起了手,长指穿过她的黑发,覆在了她的后颈,揉到她的双肩,往下,慢慢划向蝴蝶骨,掌心轻滑向她的下腋。
她一下打了个激灵,身体一紧,在胸前抱住身子,以为他会模到她的胸侧。可是他的指尖,却在她的腋下快速地滑过,缓缓地又揉回到她的脖颈。
如此高低反复,来来回回,指尖荡过的地方酥痒而又敏感,她开始呼吸不匀,胸腔一起一伏,每次他的手指,滑到她的身体两侧,都会比前一次顺势向侧边身下多一点点。
她紧张地感觉,他的手差一点点就要碰到她的胸了,却每次都是用细细指尖快速扫过,往上回去,揉到她的双肩……
如此一圈一圈,他的散着精油芳香的长指,每揉弄一圈,就往她的胸侧往下移动一点点,再一点点,她的额头泛出了细汗,翕张的小嘴终于呵出了一声嘤咛。
然后她发现,自己何时开始,竟然不知不觉地,松开了抱着自己的胳膊,微微地为他抬起了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