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韶华白首,不过浮生一阙。
四国纷乱,硝烟弥漫,染血的夕阳,永远映照着数不尽的英雄尸骸,在苍茫乱世里除了英雄还有一种人值得钦佩,那是巾帼,而四国中的南国就有这样一位叫做秦墨泪的巾帼女子。
在国家覆灭之际,她就站在十丈的城墙之上,红衣如火,倨傲的神色寂寂如初冬之雪,手持弓箭,满弦而拉,却是指尖泣血,最后箭矢贯穿她心上人之肩,自己却被敌人的利箭穿透心脏,倒身摔下城墙,身影如同一只逆翅的火凤。身后的背景是一轮火红妖异的圆月。
结果显而易见是人死了,头骨尽裂,面目全非,下场也确是惨烈了些,可谁叫她没有识人之明呢。
三个月前的隆冬,玄英雪正浓,正是多事的时候,南国与北国战事紧张,似乎只要其中一个国家的一只鸡过了界就可以引发一场大战,由此可见很多战争缺的就是一个缘由,哪怕这个缘由比六七十岁的老头子突然生了一个小女圭女圭还要稀奇。
这天这个缘由突然就被北国的某个高级军官撞上了,他屁颠屁颠的压着一个身形瘦弱,短衫薄衣的男子进了主帐,跪拜行礼然后说道:“三皇子,属下抓到了一个南国的细作,该如何处置请三皇子定夺!”
正中坐着一个铁甲银盔的男子,眉如冷月,眸子黑耀如星,唇线美好却薄凉。外面天冷,屋子里却没有暖炉,本来有些个溜须拍马的汉子打算特意给那个皇子倒腾一个,可是却被他厉声拒绝了,本来以为这位皇子就是做做样子也熬不了几天,谁知道这位北国的四皇子耶律无期整顿军纪用上雷霆手段,在半个月内,所有冗兵全部卸甲滚回了家。
幸运的是这个四皇子还算厚道,到底还是把这些士兵半个月的俸禄给发了。
他站起身,走下台阶,挑眉问道:“这个男子,你是从哪找来的?”
“是定河边境,他正准备游过定河来我军大营套取机密…….”高级军官一本正经回道,却掩盖不住脸上的喜色。
跪在地上的男子短衣祚薄,面黄肌瘦,露在外头的皮肤刀痕累累,瞧这面相就已经离死不远了。
“哦?”高级军官还要继续说下去,却不自主停下了。他看见耶律无期轻蔑的,不屑的浅笑。
“之前你对他动过刑?”他继续问道,目光却停留在对方的伤处。
高级军官忙摇头,“属下不敢。”承认了不就是说明自己曾经套过情报吗,私下处置战犯,是个什么罪过他可清楚,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没干过的事情,干嘛要承认。
耶律无期眸光深远的瞧着他身上的伤,是利器划下的,形状是个四方形,南国将军赵荥仁麾下的四方枪!
忽而他蹲子,托起瘦削男子的下巴,水唇轻启,“你去定河,干什么?”
男子咬唇,不说一句,无血色的唇瓣更加惨白。
耶律无期身子略微向前,凑到他耳边蛊惑道:“不说,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本来已经冻得麻木的身子突然经这么一吓,恢复了知觉,惊骇的瞧着耶律无期,抖擞的唇就是蹦不出一个字。
耶律无期冷目,不耐烦的抛出两个字,“废物。”然后修长的手指拽过他杂乱的头发,瘦弱的男子双脚跪地,几乎是被拖着走的,地面上是深浅不一的划痕。
他平生最痛恨胆小之人,这种人在他心里连蝼蚁都不如,真要是个英雄,他还真会给他一个痛快,这算是他给英雄的福利,但是在通常情况下,英雄都是没有好下场的,特别是将领级人物,一种情况下是被敌人杀死,另一种情况下是功高震主,被自己人害死。
帐外冰寒刺骨,“嚓嚓!”是布匹撕裂的声音,“啊……我招,我招!”几番惨叫下,只留下“呜呜……”的幽咽。
寒冷的帐外大雪弥漫,耶律无期唇边却凝着残忍的笑意。南国公主秦墨泪受困定河,这个消息价值千金。
低头无意瞟见袍角染血,想必是施刑的时候沾上的,他眸子里划过一丝厌恶,继而扯下自己的袍子,丢到白雪地里。
回到帐内,他披上一件月白色镂花锦袍,抄起一把邪云红戟就匆忙跑出帐门,徒留下一句,“我不在的时候,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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