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加一个伪男,悠悠闲闲的在街上大逛。不料,一会的功夫,就变天了,和风晴朗的天气瞬间变的**辣的。
大男人纷纷月兑了上衣,赤身**的在大街上走着,我也觉得热,就月兑开了外面的一件长衫,露出了里头透明得白色亵衣,我还准备继续月兑下去,却看见,小爹爹流了两行鼻血。
估计是被热的,不管他,继续月兑下去,周围的赤.果男子纷纷看着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我想应该是我穿着衣服,和他们不一样才会引起这种效果,于是便没有犹豫的继续解开衣带子,白白的腰刚露出来,一件黑衣便迎面盖来,“女孩子家,便这般不知羞么?”
循着偷袭来的黑衣望去,我见到了这辈子的劫数,隽秀分明的轮廓掩藏在白色日光下,温润的眸子划过一丝鄙夷,一身白色长衫,衣袂飘绝,竟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他的身后是大片的梨花,飘渺的宛如一整个冬季的雪,乱世的繁华,便在这片梨花雨下,拉开了帷幕。
可是这个谪仙貌似不太友善,扯下他给的衣服,我问道:“你月兑衣服就月兑衣服吧,干嘛还乱丢,说我不知羞,你还不是一样,瞧瞧你家的裤带子都快散了。”说完这句我便使出了小爹爹叫我的移形换影,迅速的溜到他身边伸手扯他的裤带子,手还未触到他的裤子就被一股大力牢牢拽住,疼得我牙痒痒。
“乡野鄙妇,粗俗不堪,竟敢当街调戏男子,你说要是我把你送去了衙门,你会被判个什么刑罚!”他在笑,却阴毒无比,仿佛在这一笑中会有一把杀人的刀子,直直的刺入你的心脉,当身体里的血顺着那把刀子流尽的时候,你都不会发现,出手的那个竟然是眼前的绝美男子。
我身子微微一顿,掀开遮住脸颊的长长黑发,仰头说道:“你个大男人被乡野鄙妇调戏,还要不要脸了,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虽然我不知道乡野鄙妇是啥意思,但是就看他对我的态度我就知道,绝对不是好词。
陡然间他瞳孔里出现了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哀伤,有凄厉,还有浓浓的不可置信,张开的唇停在了那,水水润润的,我舌忝了舌忝自己干涩到发裂的唇,在心里头感叹道:“同样是男人,咋差别那么大呢!”
手腕松弛,我很识相的抽开手,逃到了小爹爹身后。
小爹爹也是个精明的主,趁着对方发呆就赶紧拽着我的手,带我逃走了,我频频回头看那个男子,手上还留着他的那件黑色锦衣。
那一年春季,梨花开的特别好,在漫天花雨下,我看见了他的惊艳,他的错愕,他眼神里明明灭灭的华彩,第一次相见,只一眼便已铭记。
要是没有当初那一眼的好奇,
要是没有那件黑色锦衣的羁绊,
我们是不是会成为陌路人,然后过着自己的生活,
直到沧海化作了桑田,直到整个落霞朝暮都变成了心中最完美的轮回。
我和他还是漠然的在不同的世界,独自逍遥着,
可惜的是,宿命难解,孽缘难断,在不知不觉中,棋局已经展开,以天下为赌,输尽了所有,却换不回当初相守的誓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