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醉微微抬眼,浓密长翘的睫毛颤了颤,“除了伤害别人,你还会做什么,尹家根本就没有能力阻拦你一统江湖,他们只是安安分分的铸剑,为什么…你连这一点安逸,都要剥夺?”白夜模过伤口的手指顿了顿,苍白无色的唇,轻微勾了勾,说道:“不过是看他们过得太安逸,嫉妒了罢了。”
平静的话,惊得人胆寒,推开抱住自己的白夜,神色闪烁不定,心口有一块东西,怦然崩塌。
“啊!”一声长叫,自远方传来,琉璃醉神情紧绷,突然奔出去,却很快的摔在了地上,那个声音,是尹绝天的!
一个白衣青年走到她身边,蹲,伸出手,“我们走吧。”
“我要去找他。”琉璃醉坚持,就算爬她也要去。
身子一下子被抄起,白夜带着琉璃醉朝着相反方向走去,身后是上百个通天杀手,一个个静的就像石块。
夜昏黄,影摇曳,白夜身姿颀长,宛若世上最美的艺术品。
“放开我!”琉璃醉双拳狠狠地捶打白夜,胸口的伤,崩裂汹涌。
突然白夜停住了脚步,“你一定要去么?”
“一定。”她固执的可怕,而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这个女人不受伤害,可是他不忍心看着这个女人,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威胁他,所以白夜妥协了,带着琉璃醉去了那个可怕的地方。
只见,一间漆漆黑黑的洞门被打开了,铁链撒了一地,浓稠刺鼻的血腥味从中传来,三具赤.果的男性身体还有两具血红色白衣的女子身体,被扭曲的挂在岩壁上,身上布满深浅不一的,密密的鞭痕,在每个人身体的下方,都会有一个中等大小的方形器皿,而器皿里盛放的就是从这些男子身上留下的腥气液体。
在不远处,就是铸剑用的一些工具,还有一只巨大的炉子,炉子里沸腾的液体呈猩红色,这一切都证明一件事情,尹家以血练剑,用的那些血非传说中铸剑师自己的血,而是另外一些人的鲜血。
而这些人的身份,仔细看,就会发现,在石壁上印刻着些许名字,“尹绝峰,尹绝羽,尹绝神,尹白桦,尹白月。”都是姓尹。
所有的谜题都在瞬间被揭开,尹家那些剑都是用这些人的血铸成的,用子孙的鲜血维持第一铸剑世家的荣誉。
尹绝天暴怒的劈向铸剑炉,玄铁所铸的炉子,纹丝不动。
琉璃醉颓败的趴在白夜怀里,唇瓣颤巍巍的抖动,那唇形我看见了,是两个字,“救他。”
一双澄净忧悒的眸子悲悯的看着红衣疯狂地男子,泛白的唇吐出一个字,“好。”这是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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