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吧。我只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你。”
说完这话,安忆南却看到了那女孩的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拿着钱并不放到口袋里,只是木然地转身。
这个女孩也真是怪异,给钱吧不要。跟她说实话吧,她还不乐意。算了算了,安忆南想着,以后都不会再见的人,不至于去费心思。
好巧不巧,皮琪正好拎着早点准备推门而入。原本笑脸盈盈的眉眼却在看到推开门离去的那个奇怪女孩后僵住了。在门外的她,就算安忆南远远看着,都觉得可怕。也不知她有没有看到女孩的正面。
不知为什么,她对纯美是极其刻薄的。与她对其他人的无理取闹不同,更像是视她为结怨已久的仇人。这点让安忆南一直都不理解。他与皮琪认识有一年多了,她一直都是那种嚣张跋扈的大小姐脾气。就算如此,因为出生名门,受到良好的家教,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陌生人处处刁难。
“刚才那女的是谁?”
这个问题安忆南早就准备好了回答。
“不认识的。已经用钱打发了。”
安忆南已经准备好接受这女人的轮番质问了。可结果却大跌他的眼镜,却见她恢复了初见的笑脸。开始摆弄起从MountEverest西餐厅带过来的早餐。
所以说女人的心思,男人最好不要乱下定义。
“老头子派我去分部考察,最近忙得不像个人样。下午还要去参加个电影的开幕式。”
“你什么时候开始对电影感兴趣了……”
皮琪是个眼光很好的人。特别是她对商业独有的敏锐嗅觉。她帮他父亲投资的地皮一般不出一年就会价格翻倍。不得不提的是,她自己本就精通多国语言,皮氏在国际的影响力,她经常在各种场所出入自如,自然抓到了很多机会。
“我走了。”
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八点半。他笑了笑,这个女人走了,那傻女人也该来了。
她并没有自己的办公桌。所以只能待在安忆南办公室的沙发上。而有经理要与他交流的时候,她就会被赶到外面的走廊上或是员工休息室里。她几乎每天都要受别人白眼。
公司来的新人会受到欺负好像已经成了公司文化中的一项。像纯美这种没有地位,没有人脉,更没有一路向上飘红业绩的兼职员工就首当其冲了!
“喂。小丫头。听说你在公司有人罩呀!”
这是这个月第几次挑衅呢?纯美眯着眼看着饮水机旁高挑的有着异域风情的高鼻梁美女。红色的波浪长发,暗红色貂毛大衣,黑色皮裤还有皮靴。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距离感。
虽然她的眼神里有着和很多人相同的疑问。可不知为什么,纯美总觉得这个女人,和别的无聊女人确是不同的。她总是一个人,喝着很苦的莲子茶。每天下午三点到四点总是准时出现在这个不足五平米的“茶水吧”里。女人的第六感告诉纯美,这个女子或许是有着不一样的故事吧。
真正和这个女人说上第一句话是几日后,她的莲子茶被某个慌慌忙忙的男同事撞泼,她很恼火,看着地上黄绿色的液体还有满地蝌蚪大小的莲子心,差点要哭了出来。
“你可不要哭出来。我这咖啡给你喝。”
纯美当时正好准备来喝点咖啡提神,目击了那一刻。男子尚有怜香惜玉之心,她纯美也有。于是便将手上的一袋速溶咖啡递给她。
她抬头的那一刻,纯美却正好看到了她脸上还未留下的眼泪。那满眼的凌波却转而成为怨怒,一把推开了纯美。
“你懂什么!”
纯美笑了笑自己,自己这算是自取其辱了吧。摇了摇手上的水杯。接满一杯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