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萧钦起身依礼饮酒,靠的近了,闻着他身上的酒味,突然有些紧张,先前饿的头昏眼花胃疼,落了坐却没了食欲,简单吃了两口便放了筷子。
“怎么就吃这点,不是饿的肚子都叫了么?”萧钦也放了筷子问道。
我低了头:“饿过头便不饿了。”
“绯烟,收拾下去吧。”他淡淡的吩咐道。两个身材高挑,削肩瘦腰的丫鬟走过来将盘碗碟盏都撤了下去。
我由锦纹佩兰服侍着沐浴,躺在花香馥郁温热的水中,不但没有放松却越来越紧张,想起教导嬷嬷给讲的洞房之事,不由脸红心跳浑身发冷。过了这一夜我就是萧钦名副其实的王妃了,我甘心么?我愿意么?可是不甘心不愿意又能如何呢?如今我都在这里了。
将自己没入水中,憋着气,心里渐渐冷静了下来,狠狠咬了咬下唇,起身穿上备好的大红寝衣走了出去,总是要走下去的,我没半分退路可寻。
萧钦正半倚在榻上对着烛光观赏一只玉笛,那笛子通体碧透无暇,光泽莹润,一看就是上乘之物。“好晶莹剔透的笛子。”我清声说。
他转头看我,微微一怔,然后浅笑着说:“晶莹剔透的笛子自然要配晶莹剔透的美人,这笛子便是你的了,”
我接过来握在手里,只觉触手温凉,滑而不腻,果然是上好的玉石,笑着说:“果然是我的东西。”
萧钦一愣,用手抬起我下巴,用指月复抚过我的唇说:“甚得我心矣。来,服侍为夫沐浴。”我将笛子收好,走到他面前,伸出我采过药捞过鱼不算纤细白女敕的手解开他腰间的锦带,他抬手握住我的手,低头在我发间嗅了嗅:“好香,去把头发擦干。”然后放开我自去沐浴。
我唤了锦纹进来给我擦头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青丝长垂,肤色白亮,眼睛清亮幽黑,竟隐约有些妩媚的风情来,突然觉得这个自己有些陌生,想想之前好似很少关注过自己的容貌,在山上时偶尔连自己的性别都会忽略,我抬起手模了模脸。
锦纹说:“公主穿红色很好看,只是公主素日只穿白色、青色和蓝色衣服。”
我笑笑:“在山上时习惯了,大伙都穿道袍,我们总不能穿的像只花蝴蝶吧!”
“蝴蝶妃子,可要安寝?”萧钦戏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起身看他,见他散了头发,着一件黑色寝衣,敞着胸膛,我脸上一热低头走到床前将撒帐的喜果都收拾干净,锦纹等人都已退了出去,我看着床上大红的鸳鸯锦被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突然一只结实的手臂圈上了我的腰,萧钦在我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声音暗哑:“爱妃,我们该入洞房了。”我一个冷颤身体僵直,然后身体凌空而起,便躺倒了床上,他双手撑在我两侧:“爱妃可害怕?”我点点头,又摇摇头,避开他如深潭一般的目光,他轻轻低笑了一声:“和欣?欣儿?”我半响才迷迷糊糊的想起这“和欣”二字是我那皇帝老子赐我的封号,含糊的“嗯”了一声,他慢慢低下头覆上了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