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钟离阁的门,借着月光将灯火点起,与六师兄坐了,问他些朝拾山师兄们的近况,不时,佩兰将饭菜送了过来,我给六师兄倒了酒,他端起杯子说:“阿约,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本没打算过来,后来听说这日萧钦娶侧妃,便赶了过来,也没给你备什么贺礼。”
我心里甚是感动,又有些苦涩,拿起杯子笑着说:“生辰罢了,我也不大在意,记得以前在山上的时候,每到我生辰这日,最累的人是大师嫂,最欢畅的是你们,个个都吃个烂醉。”
六师兄将杯中的酒一口饮下:“你每次不是也都喝醉的不省人事么?”
“哈哈哈哈……”我笑了起来,”六师兄,你还记得那一年么,你抢了师父给我的宝贝玉葫芦,我生气躲在屋顶喝酒,后来睡着了,你们寻了我大半夜……”
“还说呢,为了那个破葫芦,我被师父责罚,一个月不许下山。”六师兄哼道。
“呵呵,那是你活该……”
“还有那年,六师兄,你看上了山下那豆腐西施柳如花……”
“这你都记得……那时年少……”
“还有还有你带着我和轩儿下山……”
……
恍惚还是在山中,我与六师兄在清风涯饮酒,轩儿围在我们身边笑闹,眼前的六师兄有些模糊,我起身去拉他的袖子,想让他带我去找师父,一时却又是萧钦冷峻的脸庞,我想着我如今已嫁给了萧钦,师父也去世了,朝拾山简单安逸的日子再也回去不了,又隐约想起萧钦娶了别人,感觉浑身难受,抱着六师兄呜呜哭了起来……
耳边似乎是佩兰惶恐的声音:“公主……公主……”
感觉头痛欲裂,嗓子干热冒烟,我揉着额角坐了起来,一个清凉的杯沿送到了我唇边,我扶上那拿杯子的手,将杯子里的水一口饮尽,感觉舒服了不少,眼睛也懒得睁又跌回柔软的被褥中,一只结实的手臂自身后将我拥住,我闻着那隐隐的冷香味,向那个熟悉的怀抱蹭了蹭,突然心中一亮,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萧钦:“阿钦……你……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他缓缓坐了起来,那双墨玉般的眼睛眯了眯,散发出几分冷意,我轻轻向后挪了挪,他伸手拉住我的胳膊,用力将我拉到他面前,我皱了皱眉,捏了捏胳膊说:“疼……”
“我怎么会睡在这里……那你说,谁应该睡在这里?”他咬牙问道。
我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扒拉开他的手说:“你不是应该洞房花烛夜么?当然不应该睡在妾身这里。”
“那你呢,你应该和你那师兄一醉方休,好好叙叙旧情?”萧钦冷笑一声。六师兄?我突然记起,先前与六师兄在钟离阁饮酒来着,后来,原来我醉倒了啊……
“阿钦,你这是什么话,六师兄过来看我,我与他说说话而已,什么叫一醉方休,叙叙旧情?又不是我不让你洞房花烛去,你与我发这么大的火作甚?”我有些生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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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看医生了,最讨厌喝中药了,呼呼……弱弱加一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