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边不知什么当啷落地的声音,王嬷嬷以及锦纹、佩兰几个大丫鬟掀开帘子跑了进来,个个含着泪,脸上又带着几分欣喜的神色看着我,锦纹红着眼眶走到床前,给我掖了掖被子说:“公主,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想给她们一个放心的笑,稍稍牵动嘴角,便觉得唇上裂疼,嗓子干炙的说不出话来,佩兰抓着我的手眼泪哗哗的掉,哽咽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对她们轻轻摇了摇头,嘶哑的咳嗽起来……
“欣儿……”萧钦披着外跑闯了进来,众人见了他忙起身退开,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坐下,握上我的手,一双幽眸在我脸上仔细打量着,我看他黑袍松垮的搭在肩膀上,内里着了白色里衣,头发没有束,稍有些凌乱的披散着,脸色有些发白,眉间透着些疲惫的神色,下巴上一片青色的胡茬,似乎一下子沧桑了好几岁,我心下一软红了眼眶,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浅笑,轻声说:“你这一觉睡的好长,整整十二日。”
只是睡了十二日,我还活着,我在心底轻轻叹道。
锦纹端了一杯水过来:“公主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我点点头看向萧钦,他起身坐到床头,避开我的伤口将我轻轻扶起斜靠在他怀里,接过锦纹手里的杯试了下温度,微倾着杯沿放到我嘴边,柔声说“你刚醒来不易喝太多的水,先润润嗓子,几位御医就住在府上,马上便到。”
众人见状都默默退了出去……
稍稍抿了口水,觉得嗓子舒服了一些,我抬眼看着披头散发的萧钦,伸手抚上他青色的下巴,哑着嗓子说:“真丑——”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又在鼻尖深深嗅了嗅,说:“真臭——”
我嘶哑的笑了起来,将泪眼覆上他的白色里衣,他拂着我的头发,长长叹息了一声……
刺杀萧钦的那个女子,在刺杀前便服了毒药,在我被刺后,自己又拔刀自刎了,陈小将军诚惶诚恐的进宫请罪,说明陈府与此事无关,没几日,萧帝便着人查清了这刺客的身份,这女子原来是凉国舅的一个私生女,由于某种原因一直养在凉府外,她刺杀萧钦是为父报仇,只是选择隐藏在陈家,不论成败,也是与陈家月兑不了关干系的,果真是心机够深,手段够辣,而想要除去萧钦与陈家,挑拨萧钦与陈家的关系的人又会是谁呢?
听闻萧帝在朝堂上淡淡的说:“既然刺客已经自刎,也查清了身份,这件事也就了结了。”
“欣儿……我绝不会让你白受这些苦的。”萧钦那双深谋敛着冰冷的神色。
我在心底低叹了一声,萧钦是真恨了,那一天也不远了吧……
锦纹告诉我说,我受伤后,萧钦大发雷霆,说若是救不过我,让那帮御医为我陪葬,虽然刀口不在要害,但那刀上的毒却甚是毒辣,一帮御医战战兢兢、焦头烂额、束手无策,整个太子府愁云惨淡……刺客的刀本是向着萧钦的心口去的,好在我的个头比萧钦矮那么一些,不至于即刻毙命,锦纹找出了我那个宝贝药箱,将药倾箱倒出,萧钦出动了太医院的所有御医,终于在最短的时辰内验出了几颗保命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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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好没信心的说,今天心情不好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