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有淡薄的光线照进洞内,我慢慢的坐了起来,感觉嗓子炎痛,咳嗽了起来,锦纹也跟着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问:“公主,您还好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看了看外边欲明未明的天,附在锦纹耳边交代了一番,她听完,紧张地蹙着眉说:“这法子不好,婢子绝不和公主分开。”
我脸色一冷,说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最了解我,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左右也是这个样子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这么定了。”
“公主……”锦纹咬着唇,眼里闪着泪光。
我叹了口气,没理她,拿过包袱自己收拾起来,锦纹沉默了一小会,起身为我取药和干粮,又将衣服药物等归整起来,我看着她沉默隐忍清秀的脸,心里一阵不舍和愧疚,吃了些干粮喝了些水,一切收拾妥当,我过去将洞口打开,提高些声音说:“今日伤口痛的很,头也沉沉闷闷的,锦纹,你先到前边看看路,寻寻六师兄,我在这里歇息半日。”
“公主一个人待在这里成么?婢子不放心。”锦纹担忧的说道。
“没事,我只在这里等你,哪里也不去,你快去快回便是。”我说道。
“那公主您自己可千万小心些,婢子去去就回来。”锦纹拉着我的手泪光盈盈的说道。
我将药物和几张银票首饰揣到怀中,拍了拍她的手,柔声说:“你也小心些,我等你。”说罢弯着腰走了出去,天色还未大亮,空气有些清冷,没走几步,鞋子与裙摆都让草间的露水打湿了,凉气自脚底升起,我放慢了些脚步,听着身后除了鸟叫声,一片寂静,心中方安定下来些,锦纹的衣服穿在我身上稍稍有些宽大,我紧了紧衣服,折身向西走去,萧钦大概留下两个侍卫暗中跟着我吧,只希望,锦纹那边不要露出什么马脚,瞒的时间长些,萧钦留下人不论是保护我还是监视我,我都得摆月兑,此时此刻,我身边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人。
捡着最曲折隐暗的小路走了几个时辰,初时还有太阳,渐渐阴了起来,正午时分竟然下起了细细的雨来,雨水将衣服侵透,伤口越发撕裂般的疼着,脚趾头也被鞋子磨破,青色的绣着合欢花的鞋子上渗出了点点血迹来,我拿了根树枝作支撑,瘸拐着咬牙努力向山外走去,雨势越来越大,铺天盖地的浇到身上像是一把把冰冷的刀子,我紧咬的牙关咯咯作响,坚持,原来是这样艰难的事情,走出去,天黑前必须走出,我不断的告诉自己……
“姑娘——”不远处传来一个有些沧桑的声音,我将手抬起挡着大雨,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透过重重雨幕看到一个老人披着雨披,提着一个篮子向我招手,我咬着牙向他走了过去,老人看到我眼中有着微微的诧异,随即在他手中的篮子中取出一把雨伞说:“快将伞打上,前边有个木屋子,我们进去躲躲雨,雨停了去我家歇息一晚,我家就在前边的村子里。”
我接过他手中的伞颤巍巍的撑起来,嘴唇哆嗦着一句谢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老人叹息了一声领着我向前走去。
走了不多时,果真看到一个小木屋在风雨中飘摇着,老人推开门,我走了进去找了处不漏雨的地方抱紧手臂站着,老人抖了抖雨披上的水珠看着外边的天说:“这雨怕是还要下些时候,姑娘再坚持一会。”
我感激的点点头,看着他手中的篮子问道:“老伯是来摘药材的?”
老人笑笑说:“我一个农夫哪里懂得药材,是挖些野菜,做些菜丸子以便路上用。”
“这边是西凌的界内了吧?老伯是西凌人?”我问道。
他看了看我,有些无奈的说道:“原想着朝拾山处于齐国西凌和萧国三国交界处,会安定些,没想着战火烧到了这边,大家都忙着张罗着向皇城方向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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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了西安兵马俑,呼呼,好壮观啊,感觉那始皇帝真的好爱折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