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洲,墨西哥城。
夏亦馨是在天蒙蒙发亮时,才抵达墨西哥首都机场的。
当夏亦馨走出豪华机舱的时候,清新的空气传来,让人神清气爽。
她坐在一旁机场里的座椅上,手捧着一杯热咖啡,美眸早已困得直打盹了,半睡半醒的时候,熟悉的低沉嗓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响起,发出了回音。
“馨崽,很困?”
刚刚在飞机上睡得并不安稳,当然很困。
夏亦馨抬起撑不起来的美眸,就看到了那道俊美冷傲的身影,墨西哥的天气有些寒冷,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挑着俊眉看她,倒是显得干练稳重。
他向她走来,俊美的容颜上啜着笑意,身后四个黑西装的保镖恭敬地跟在他的身后。
夏亦馨把手掌心里已经冷却的咖啡杯扔到了垃圾桶里,站起了身,因为困意声音里透出了慵懒的妩媚:“坐了好久的飞机,好想去睡觉,师父,我们是要先回去基地还是去做什么?”
美堂擎瞥了她一眼,漂亮的狐狸眼里含着笑意,他转头吩咐身后的保镖:“你们两个先带亦馨小姐回去,稍后再回来。”
“是!”
豪华的座驾刚开进一处区域,路有些颠簸,原本已经半睡半醒的夏亦馨被震醒了,她抬起美眸,前方入目就是豪华气派的建筑物。
秀美的黛眉微微挑起,她打了个哈欠,没想到美堂家族在这里也有落地处,看那样子,夏亦馨想,大概每次美堂擎和美堂煜两兄弟来北美洲都是居住在这里了。
想到美堂煜,夏亦馨突然发现,很久没怎么看到他了,大抵又是变被派去那里做牛做马。
转头望向车窗外繁美的庄园,夏亦馨的语气仿佛是不经意地随口一问:“为什么北美洲这边的生意总是出事?”
夏亦馨记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北美洲这边的军火生意总会在本该万无一失的时候出差池。
如果她没记错,不管是由美堂擎负责还是由美堂煜负责都会出事。
而偏偏那两兄弟像是都不着急这些,每次两人在美堂家族说这些事故的时候,总是云淡风轻的,给她的感觉更像是……他们都在窝里斗。
驾驶座上的保镖像是犹豫了下,语气有些轻缓:“属下也不清楚,每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都查不出什么,其实,亦馨小姐……”
夏亦馨挑起了眉,刚想让他说下去,副座上另一个保镖就像是警告似的拍了下那个保镖,想要阻止他说话,夏亦馨微微眯起了慵懒的美眸,撇了撇嘴:“不能说就算了,我没有那么八卦。”
见她闭起美眸要睡过去,两个保镖对看了一眼,那个驾驶座上的保镖还是开了口。
“其实属下有一次在美堂煜少爷门外听到了些话,我总觉得军火生意的事故很蹊跷,我和擎少爷说的时候,他只是要我下次别听了不该听的话。”
夏亦馨的手下意识地一僵,美眸里有些惊讶,片刻后又垂下了美眸,罢了,反正事不关己,再怎么样也不会推到师父身上,美堂煜的话……
夏亦馨原本并没有多想,但是听到保镖的话后,脑海里浮现起了那张妖媚的容颜,下意识的总有股直觉,跟他月兑不了关系。
只是,仔细一想,他没理由要这样做,损失的都会是美堂家族,就算他败家也不会这样分不清大局。
有股异样的烦躁感,她抿紧了红唇,豪华座驾在大门前停了下来,夏亦馨没有胃口去吃早已准备好的早餐,微眯着美眸就被个墨西哥女佣人带去房间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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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左右,夏亦馨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身上有些冷。
她刚睁开美眸就看到了掉落在柔软白地毯上的蕾丝被单,还不待她弯下腰拉起来,美眸的余光突然瞥到了房间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顿了下,慵懒的美眸微微眯起,看向他。
柔美的光线透过落地窗照耀进了房间里,美堂擎站在落地窗前。
从夏亦馨的方向看,阳光洒落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有些朦胧的美感,他穿着一身昂贵的休闲服,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整个人冷傲而俊美。
像是察觉到了她灼灼的视线,美堂擎转过了头,看到她醒来时,殷红的薄唇勾勒起了一抹温润的笑:“醒了,刚睡醒有些冷,我去给你倒杯红茶暖下胃再吃晚餐。”
夏亦馨缓缓坐起身,感觉大抵是睡太舒服了,浑身没力气,她抬起美眸就看到了美堂擎走到吧台边,修长的手拿起了早就备好的红茶壶,端着杯红茶走向她。
接过他手里的茶,夏亦馨轻啜了一口,僵硬的身体暖和了下。
她发现了一个状况,墨西哥的冬季比U国来的更快,倒也冷的她不轻,再加上她本就是寒性体质,冷意从骨头里渗进。
洗漱完毕,下楼的时候夏亦馨看到了一个她没想到会看到的人。
美堂煜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间拿着杯红酒,他面前的盘子已经空了,像是刚吃饱,看到她的错愕,他妖媚的容颜上缓缓蔓延开了一抹笑,手抵在薄唇上。
“好巧……”
“不巧。”夏亦馨刚想说什么,就看到美堂擎冷声替她回答了,“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们来后,跟着来的吗,兄长?”
“呵呵。”闻言,美堂煜啜了口红酒,妖魅的桃花眼里划过轻蔑的幽光,片刻后转瞬即逝,语气又回到了一贯的慵懒散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依照父亲的命令来查明哪里有内奸的。”
“不知道会不会是您,兄长?”
突然的,在夏亦馨刚坐下椅子的时候,身旁的美堂擎开口了,血玛瑙般的眼眸里萦绕着冷笑,话是对美堂煜说的。
夏亦馨顿时心一紧,抬起美眸看向僵持的两兄弟。
“弟弟,如果你觉得,那哥哥怎么能让你失望,要不与哥哥一起领了罪,跳崖殉情如何?”
还不待夏亦馨因为他的话一阵恶寒,就看到美堂煜的突然转了语气,冷意尽显,“竟然活得这么累,何必活着!”
美堂擎殷红的薄唇边缓缓蔓延开了冷笑。
夏亦馨秀美的黛眉隐忍地蹙起,刚要装作听不见美堂煜张了张嘴,像是又想出声,她气急攻心,猛地双手拍在餐桌上,低吼道:“你不要挑起事端好不好!”
话音落下,原本端着两份晚餐的墨西哥女佣人被吓得手里的盘子摔落在地毯上,她有些发愣,下一刻倒抽了口凉气,猛地跪在地上,心惊胆战地开口:“抱歉,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用的是纯正的墨西哥话,夏亦馨倒是学过,看了眼那个女佣人,红唇里溢出了一声低叹,有些自责。
还不待她要上前扶起她,美堂擎冷漠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带她下去,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留着有什么用。”
他的话音落下,那个女佣人立刻恐慌地看向他。
夏亦馨转过头看向优雅地用着晚餐的美堂擎,他俊美的侧脸近乎冷漠,像是不知道她在瞪自己,夏亦馨就看着那个女佣人被保镖带下去,攥紧了手许久都没上前拦住。
美堂煜慵懒地半靠在椅子上,妖媚的容颜上含着放荡不羁的笑,他放下酒杯,伸了个懒腰:“这顿晚餐真是吃的让人心情愉悦呢,我吃饱了,各位,慢用。”
他这是越说越让人心如翻涌的海浪,气到无话可说。
夏亦馨抿紧红唇,没有搭理他,引来美堂煜笑得更嚣张的声音,他转身就走上了楼,临别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美堂擎,那一眼夏亦馨分不清是什么意味。
那道妖媚慵懒的身影消失在大厅,夏亦馨坐在了餐桌上,看向始终优雅地用着晚餐,仿佛不受外界干扰的美堂擎,她忍不住开口:“其实你是发火了吧?”
虽然他表面上云淡风轻,但是多年来的默契她总觉得美堂擎刚才是有被激怒的。
听到她的话,美堂擎拿着餐具的手微僵,片刻后喉咙里传出了低低的笑声,在看向她的时候,血玛瑙般的眼眸里无波无澜:“如果师父刚刚发火了,馨崽,你觉得会怎么样?”
夏亦馨咧了咧嘴,当然是祸端起了,美堂煜大概会和他吵起来:“很抱歉,身为你的徒弟,我只能看你老人家忍着怒气,不能帮到你。”
夏亦馨说完后,觉得这话貌似有点矫情了,刚抬起美眸看向美堂擎,就对撞上那双含笑的幽深眼眸,他勾唇:“没关系,你去多穿件衣服,我就熄火了。”
哎?夏亦馨有些缓不过神,就看到美堂擎挑剔的眼神扫向她,有些不悦她穿着睡衣。
在他要说教前,夏亦馨很淡定地站起来,引来美堂擎的侧目,她双手撑在餐桌上,转身就上楼换衣服。
果不其然,下一刻身后传来了凉凉的声音:“多穿点,墨西哥的天气很冷了。”
夏亦馨刚迈上台阶的脚差点摔倒,她紧紧抱住了扶手:“知道了!”
吃过晚餐之后夏亦馨就没看到美堂擎了,只听到保镖说是去看一批货,她撇了撇嘴,虽然没有说,但还是有些看不起表里不一的美堂家族。
尤其表面上为国效忠,其实都在为了自己,一面爱国背地黑国,虽然他们是异类,但好歹一直在U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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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亦馨洗了个澡后浑身舒畅,她本来换好了衣服想着自己出去溜达一番,结果刚走到庄园里,身后就传来了一道慵懒戏谑的声音。
“你就这么坐不住?墨西哥城的治安差可不是瞎掰的,出了什么事被砍得一身血不要哭丧着脸回来。”
这么毒舌的语气除了美堂煜还能是谁,夏亦馨阴沉着美颜回了头,语气幽幽:“我如果死了,就一脸血回来找你,死也要拉你垫背,免得祸害我师父。”
她自然知道墨西哥是北美洲第二大犯罪城市,但是她不觉得现在出去有什么危险,她又没犯了谁。
相比起人类,对她来说,最可怕的是异类,因为我们永远不知道他们是从何而来,又是有何目的。
听到她的话,美堂煜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笑,他低着头,妖媚的容颜半隐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
就在夏亦馨听他笑烦了,转身就要出去,一双有力的手臂拉住了她,天旋地转间夏亦馨撞进了他温热的胸膛上,还不待她捂着撞疼的鼻子要吼,头顶上就传来了他幽幽的低叹声。
“你确定,真的会拉着我垫背,而不是抛下我吗,馨崽……”
其实,他很少像师父唤她一般这样唤她,夏亦馨的心底有某根心弦动了动,鬼使神差地抬起了头。
柔美的月光照耀在他身上,美堂煜的唇角扬着笑,有那么一瞬间,电光火石的画面闪过脑海,快到夏亦馨捕捉不到。
察觉到她美眸里有抹恍惚,美堂煜抬起了手,许久只是怜爱般地抚摩着她的头,薄唇里溢出了一声低叹:“罢了,你这样也好,真的很好……”
好个毛线啊,夏亦馨的美颜缓缓黑了下去,拍掉他的魔爪,没好气地开口:“你是抽疯了吧,最近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说罢,转身就走出了庄园,看都不肯身后的美堂煜,美堂煜站在原地,手僵在半空中许久。
他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并没有阻止,许久,他垂眸轻笑:“好像真的疯了,记得早点回来,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
前方纤细柔美的背影仅是僵了下,下一刻继续往前走,有那么一瞬间,美堂煜恍惚中以为她又要向以往一样走出他的世界,那般的急,甚至忘了和他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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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亦馨并没有出去多久,事实上,在她刚踏出庄园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总会在出现异类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
就在她加快脚步要倒回去的时候,感觉到有股气流在身边流窜,她的脚步一僵,一双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夏亦馨猛地回头,当看到是美堂擎的时候她突然愣住。
她的美眸看向他身后的豪华座驾,里面几个保镖在看着他们,美堂擎俊眉微微蹙起,语气平静:“你怎么了,怎么一脸慌乱的样子,不在家里好好呆着出来做什么?”
夏亦馨抬起美颜,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是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美堂擎幽深的眸光闪了闪,并没有说什么。
直到回去的时候夏亦馨还在神游,此时此刻,夏亦馨盘着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
豪华的室内温暖温馨,就在夏亦馨要站起身去换杯热茶的时候,天花板上空的水晶灯突然闪了下。
光线越来越暗,下一刻开始发出了猩红的幽光,夏亦馨下意识地握紧了腿边携带的伯莱塔92F型手枪,手心紧张的出了汗。
突然一声巨大的开门声,美堂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夏亦馨的枪对着他,她的手竟有些发颤。
美堂煜妖媚的容颜上原本含着的笑容缓缓消失,他看向她,唇角染笑:“怎么了,你拿着枪干什么?”
看到是他,夏亦馨像是松了一口气,低下头的她没有看到美堂
煜眼底闪过了浅浅的幽光。
许久,猩红的光线下,他殷红的薄唇像是轻扯了下,眼底有嗜血的幽光滑过。
下一刻,美堂煜走向她,夏亦馨刚要抬起头,就感觉到了冰冷的獠牙抵在脖颈间,她浑身僵硬住,隐约间听到了他的喉咙深处溢出了一声低叹。
下一刻,夏亦馨的美眸猛地紧缩了下,尖锐的疼痛席卷了她的感官,她感觉到粘稠的鲜血随着他吞咽的动作缓缓流失。
美眸恍惚间,夏亦馨突然回过神,猛地推开了他,抬起的手紧紧捂住流血的脖子,美眸里满是警惕,隐忍染上难以言喻的愤怒。
“你疯了?”
像是被她的叫声唤回了心智,美堂煜抬起幽深的桃花眼,殷红的薄唇微启间鲜血滴落在脚下的地毯上,美堂煜扯了扯唇:“抱歉,许久忘记进食了,刚刚突然失控。”
话音落下,他转身走出了房间,脚步有些踉跄。
夏亦馨等他走后缓缓跌坐在地上,她放下手,美眸凝望着掌心里鲜艳温热的鲜血,不知道为什么,喉咙有些被火灼烧般的疼痛传来,她吞咽了下口水,缓缓低下了头。
昏暗的房间里,墙角上倒影出她贪婪吸允着鲜血的影子,美眸里的癫乱看起来竟有几分鬼魅。
等到夏亦馨回过神来的时候,她震惊地僵住了身体,美眸紧缩着,灼灼地望着已经被舌忝干净的手。
手掌心里还残留着腥甜的血腥味,她甩了甩头,紧闭上了美眸,她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看到美堂煜的样子,也跟着渴望起了鲜血。
夜,还很深。
当美堂煜跌跌撞撞地路过书房的时候,里面传来美堂擎磁性的含笑声:“兄长不进来么,我可是有重要的事要与你说。”
美堂煜的步伐停住,他幽深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隔着一道门他能感觉到美堂擎在向门边走过来,下一刻,门打开了,美堂擎含笑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扫了眼他唇边残留的鲜血,并没有说什么。
美堂煜推开他,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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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夏亦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刚想坐起身体,门边就传来了轻微的声响,夏亦馨原本睁开的美眸紧闭了起来,熟悉的气息萦绕在空气里,是美堂擎。
夏亦馨感觉到他像是在身旁蹲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抚摩向她脖子处的獠牙印,那种冰冷的温度在冬季里有些刺骨。
心颤了颤,夏亦馨并没有动,许久就听到了他似笑非笑的声音:“醒了就别矫情的装睡了,馨崽。”
下一刻,夏亦馨睁开了美眸,看向他的笑容,撇了撇嘴,刚要说些什么,那双冰冷的手又抚摩上了她脖子间的牙印,带起了阵阵冰冷的颤栗。
夏亦馨蹙紧了秀美的黛眉,看向他,他俊美的脸半隐在阴影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到了低沉嘶哑的声音:“疼吗?”
她该怎么说,夏亦馨抿紧了红唇,只是灼灼地望着他,刚要拉下了他的手,却在瞥到他眼底萦绕的伤痛时手僵在了半空中,他难得会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好像受伤的是她吧。
还不待夏亦馨多想,美堂擎已经把她抱进了怀里,他轻叹:“要不,以后师父不会让他单独和你在一起好么,刚刚,很抱歉……”
夏亦馨困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而美堂擎只是低下头,殷红的薄唇边缓缓蔓延开了苦涩的弧度,他修长的手怜爱似的轻揉着她的长发,血玛瑙般的眼眸里有些恍惚。
刚刚,其实他是跟在美堂煜的身后的,他却没有走进去。
美堂擎不知道当时想的是什么,仿佛是天性,知道该离开那里,更或者可以说,他的潜意识里在逃避什么,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在她和任何男人在一起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离开,不打扰,只是转身。
那般的复杂的感觉,好像是他早知道他和她不能多接触。
“馨崽,师父明天处理好事情,带你出去走走吧。”
“哎,怎么快就可以处理好了?”夏亦馨有些发愣,抬起美眸看向他,昏暗里,美眸撞进他幽深的玛瑙红眼眸中,深不见底,一瞬间,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静静地和他相看。
美堂家族。
婕妮莎靠在落地窗前,纤长漂亮的手指间是杯红酒,她微微眯起美眸,在听到一声敲门声后无波无澜的美颜上萦绕上了一丝犹豫,便听到了门外那道低沉嘶哑的声音:“我可以进去吗?”
红酒顺着喉咙滑下,婕妮莎端着酒杯坐到了旁边的师父上,美眸里有抹疲惫:“进来吧。”
她的话音落下,房间的门缓缓打开了,西臣站在那里,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衬出他修长俊美的身体,他望着她,俊眉微微蹙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婕妮莎抬起头的时候,他的喉结滚动了下:“婕妮莎,昨天晚上那次意外……”
“你觉得是意外吗?”听到他的话,婕妮莎缓缓扬起了美眸,红唇边勾勒起了一道轻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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