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今天怎么有空进宫?要是公务忙的话,就不用来探望女儿了,女儿在宫里住好的、穿好的,又有皇上宠着,阿玛不用挂心。”靳妃把父亲扶到座上坐下,自己也坐到了旁边。
索额图轻握住女儿的手,脸上宠溺之情尽现:“忙倒不是很忙,只是前几日大雨,老家的旧坟有点冲散了,回去看了看,所以才没进宫而已。”
“阿玛回老家怎么不跟女儿说一声?”
“事出突然,急急跟皇上请辞后就走了,我还以为皇上会跟你说呢!”
“皇上最近政务繁忙,甚少来后宫,女儿要见他,还得去乾清宫,每次都是聊几句就要走了,连温存的机会都没有。”靳妃闺怨之色顿起,索额图拧眉想了想,疑惑道:“近日朝廷上确实小事不断,但大事却没有,所以阿玛才会在这时候请辞回老家的,皇上应该没这么忙才对啊!”
靳妃顿感奇怪,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敏感地问道:“阿玛,葛老的寿辰是什么时候?”
“怎么问起这回事?”
“没什么,之前听皇上提起过,随口问问而已。”靳妃强装镇定地笑了笑,心里的不安不断蔓延着。索额图想了想,含糊地回道:“具体什么时候爹也不太记得,只记得大概是下月月中。”
“臣妾参见皇上。”
“爱妃快起,这时候爱妃应该在午睡才是,怎么来了?”玄烨没有起身,只是从龙案上抬头看向靳妃,同时拿过一份奏折不经意地盖住桌上的画纸。
靳妃以为他忙于政务,也没多大在意,回道:“臣妾听内务府回报说皇上最近食欲不佳,尤其是中午,所以亲自做了一些解暑开胃的酸食过来,不知皇上是否赏脸?”
“爱妃亲自下厨做的,朕当然要吃,不过朕还不饿,爱妃暂且放下吧!”
靳妃从宫女手中接过食盒,亲自把食盒放到一旁的小桌上,眼角瞥到小桌旁的一把古琴,随手弹了弹,欣喜道:“此琴造料极好,音色纯粹,是难得一见的好琴呢!”
“过两天是葛老的寿辰,朕也不知道送什么好,听说他特爱此物,所以就叫人搜罗回来了,爱妃要是喜欢的话,朕命人再搜罗一把回来便是。”
“谢皇上,臣妾不打扰皇上了,臣妾告退。”
“嗯。”玄烨低应了一声,靳妃随即满心欢喜地带着人离开了。
“月乔,月乔?”索额图叫了好几声,靳妃才回过神来:“啊!”
“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突然间发起呆来了?”索额图担忧地模了模女儿的脸,靳妃勉强拉出一个微笑,心中的不安更甚了:“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而已,对了,弟弟最近怎么样了?好一段日子没见到他了呢!”
“唉,这逆子比以前更离谱了,整天都往青楼跑,我看他快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索额图说起儿子就一肚子的气,靳妃也是一脸愁容:“弟弟也真是的,也不顾一份,家里妻妾都好几个了,怎么还整天去那些地方?”
“是一家叫蝶舞云裳的乐坊,近一年来在京师火得很,阿玛在同僚间也听说过不少有关的传闻,尤其是那里的老板千若羽,外面都流传说她词曲双绝,一曲千金。”
“一曲千金,看来有点本事,怪不得把弟弟迷得晕头转向的。”靳妃柳眉紧锁,心中莫名地对这名字产生了敌意。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皇上可能会过来的,阿玛先回去了。”
“阿玛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