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追着他们到了这里,怎么就没了踪影。
季瑾四下打量,明净月光投射在小溪之上,被风微微吹动的湖水映漾着一圈圈变幻莫测的涟漪。这里很安静,月色也很美,可是越安静却让季瑾觉得越不安。
因为这莫名的平静中甚至感觉不到一丝气息,连虫鸣鸟叫都没有,仿若与世隔绝般失了生气,像濒死一般的冷寂,却又让人感觉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用剑拨开杂草花木,查看了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却仍是不见那二人踪影,季瑾回头望去,来时的茂盛竹林密密麻麻地在风中摇摆,如同月色下一团散不去的黑雾。来时做下的记号也已不知被风卷到什么地方去了。
几缕银白月光刚欲穿透黑夜而出便被乌云遮住,光与暗的纠缠终是败在了乌云之下。
无尽延绵的静谧在季瑾心中一寸一寸叠加着不安。
夜色,似乎又显得浓了几分。
此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循声而去,声音竟止于一棵傍石而生的粗壮的老树,不过这棵要两个季瑾伸开双臂才能环住的老树显然早已枯死。那这哭声又是从何而来?
季瑾把耳朵贴在树干上,那声音似乎更加清晰了,那是一种极其细女敕而又撕心裂肺的哭喊,让季瑾想到了硬生生被撤离母亲怀抱的婴儿,心中不禁悯然。
她抽出短剑朝树根拦腰一劈,粗壮古树上立现一道尺余长的裂口,裂口中传来令人揪心的哭声,似乎比刚才更清晰了几分。
季瑾探头过去,发现树干竟然是空的,注足内力,几剑砍下,树干已被开出一个容一人进入的裂口。中空的树干之后竟是一道石洞,漆黑地向里延伸而去,看不清有多长。
这地方还真是奇怪,季瑾眉头紧锁,难道那两人进了这洞里?或者是她追错了方向?这哭声又是从何而来?
也许只有进去看看才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虽然季瑾心中的不安已染上些微的恐慌,却还是拗不过心中那一团跳动着的疑问,犹豫片刻,她翻身钻入石洞中。
洞中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狭窄。季瑾回身将树干的口子扩得更大些,更多的月光混着夜色飘进了洞中。
月光下浮动的尘埃让她的心渐渐沉静下来,抽出腰间的柳叶镖在墙上刻下一个“+”字,却发现在她记号的不远处还有一个刻痕。循着墙壁模索,竟有几种深浅不一的刻痕,只不过有些已经非常模糊了。看来这洞已经存在很久了,而她显然不是第一个进来的人。
洞的两岸长满花草,繁茂至极,有的花蔓已攀到了路中间和侧壁石岩之上,却是不同于平日所见之花,皆艳丽妖冶异常。不时落下的水滴坠在花间,闪着莹莹光彩,即便现在极弱的光线下,季瑾也能看得出那饱满而娇艳欲滴的婀娜形态。不过她却深知,看上去美丽的,却大多都是有毒的。
脚下避过那些花草,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季瑾心中却是谨慎了起来。
随着光线渐弱,哭声却渐渐清晰。
她脚下一停,向后退了一步。脚下柔软的草甸已变成了坚硬的石板,伸手触向身侧墙壁,光滑的触感和眼前模糊的景象告诉她她已经由刚才的山洞进入了一间四角规整的方形石室。而在她面前不远处则是左中右三道洞开的石门。
看来这石洞果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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