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遥被人押着上了马车。在马车中她惊讶地看到了白灏,一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霎时安稳了下来。她马上想到了什么,凑到了白灏面前。
“亦叔叫我告诉你,要注意新王妃。”
白灏斜了她一眼,“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亏你还想着那人,他只把你当玩具,没用了就丢了。”他并不想废口水跟她解释。
“才不是呢,亦叔是好人。”雪遥却跟白灏较上了劲。
白灏轻哼一声,“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你才被抓进去的?”一向不喜多言一句去和别人争辩的白灏今天不知为什么也像较上了劲一般,这种急切的语气让他觉得有些陌生。不过,一想到是和这丫头,便又觉得稀松平常了。他此时甚至很想狠狠敲她几下把这蠢丫头敲醒。
“亦叔会向我一样被放出来吗?”见白灏又不说话了,雪遥向他凑了过去,有些担忧地问。
“也许他现在已经死了。”白灏冷言道,把头扭向了窗外,示意她不要再来招惹他。
雪遥听他这么一说,眼泪开始在眼珠子里打转儿,嘴上却是有点狠狠地说:“亦叔说过他不会死,那他就一定不会死。他一定会回来找我的。”说完,把头扭向了另外一边,不再搭理白灏。
转眼回到白国已经有好几天了,白灏对雪遥的态度较之前软了很多,可雪遥却总是闷闷不乐的。
白灏回忆起那日牢中的对话,似乎真的有些细节他当时没有注意到。那狐狸似乎是想故意激怒他,让他快点离开,不然他应该抓住那日曾在战场救过他这个筹码,而不会告诉他是凉王花重金让他出手帮忙的。
不过,估计现在这会儿,那狐狸真的已经死了吧。白灏轻叹一声。
这本是无关紧要之人,却让他莫名有种怅然若失之感。连他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总会为一些之前不屑一顾的事情而分心伤神。
门外脚步声漫入,一听这细碎的步子,白灏便知是他的王妃来奉茶了。
自他的王妃从季国回来后,除了每日给他奉茶外,还会亲手给他做一些季国的糕点送来。每次的茶和糕点白灏都会先用银针试一下再吃,没有发现过问题,而这女人也从不关心他的政事,他实是看不出这般安静的几乎能让人忘记她存在的女人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王爷,常常臣妾新学来的乳酪莲糕吧。”云岫将精致的食碟摆在白灏案前,为他斟了杯茶,然后静静地退到了一旁。
“嗯”白灏应了一声。
身边侍从走来,拿银针试过糕点和茶,向白灏点点头。
白灏拿起茶饮了一口,忽闻门外传来一阵喧吵。随后,一人从门口跃入殿中,后面紧跟着跑进来门口的两个守卫。
“王爷,这人非要闯入,我等拦不住,请王责罚。”侍卫跪在白灏面前。在侍卫身后,赶来了大队官兵集于殿门口。
“王爷莫急,无意冒犯,请先容在下说几句话。在下特奉凉王之命传达几句要紧的话给白王。事情紧急,请王爷恕罪。”
“哦?”白灏摆摆手示意守门侍卫下去,“看你这打扮,应该是瑾妃的贴身护卫?”白灏冷眼审视着眼前的闯入者。
“回王爷,是。在下是凉王派给瑾妃的护卫萧辰。”装扮成云岫侍卫一路保护云岫来到白国的萧辰向白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