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许钦辰甩了甩头,想着该冲杯咖啡提提神,去去那些有的没的的想法,手机铃声响起。
许钦辰接起:“你好,哪位?”
“你好,我是慕少斯,想请唐佑接一下电话,可以吗?”
“他在洗澡。”
“……那没什么别的事情了,谢谢。”
挂了电话,许钦辰有些奇怪慕少斯竟然会打电话问唐佑,不过当他一眼扫到茶几上铺着的十几张纸(谱曲用)时,也没有别的心思再去思考别的了。
什么兽性大发,什么男人也很性感,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
谱曲很累,尤其是要谱与自己最近的心情完全不符合的曲子更累,许钦辰忽然没有了冲咖啡的兴致,他横躺在沙发上,舒展开全身,点燃一支烟,闭目养神。
不知不觉,竟然想起了刚刚唐佑没忍住的那声申吟,不能自制、却拼命忍住的那声,许钦辰脑子里蹦出了这样一些词——性感、勾人。
对,唐佑很性感,说不出的性感。但当许钦辰想到“勾人”一词时,手上快燃尽的烟无端一抖,然后在沙发上烫出了一个小小的洞。
许钦辰竟然没有发现,手仍是保持着烟头烫沙发的姿势,沙发被烟烫坏的地方开始扩大,等到许钦辰闻到焦味时,那张沙发算是彻底废掉了。
许钦辰无语到极致,看那烟头烫出的黑乎乎的洞心里发毛,干脆抽了一张纸巾盖上,眼不见为净。
想了想,许钦辰跑到二楼的卫生间又洗了把脸(一楼的被唐佑占领),好歹平息下那股不该来的欲火——色令智昏,况且这还是男色。
想到唐佑在酒吧里因为反抗被揍得那么惨,自己把他救回来却也对他生出了那样的心思,从来没对男人感过兴趣的许钦辰几乎都想要骂自己一句:变态!
再想想,为什么自己会反常?
难道不是被唐佑那小子的状态给感染了么?
难道不是那小子太勾人了么?
难道不是么?
二十五年来,许钦辰第一次认同了这样一句话: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许钦辰靠在墙壁上,又抽了一支烟,直到感觉完全恢复了正常,说服了自己的念头只是男人的本性,这才心安理得地走下楼。
很快门铃响起——医生来了。
许钦辰起身开门,对方是个长发大美女。
“嗨,好久不见。”美女打招呼,手上还拎了个医用药箱,她扬了扬药箱,朝许钦辰微笑,“你打架受伤了?”
许钦辰看着医生美女笑了笑,摇摇头:“不是我受伤,进来说吧。”
美女进门后,许钦辰为美女冲杯橙汁,美女捧着热橙汁,环顾四周:“咦?台风呢?”
(台风是只狗,品种:哈士奇。)
许钦辰想起了他那只很欠扁的哈士奇,摊了摊手:“最近新搬家,我还没安定下来,暂时寄养在朋友家。”
“哦……”美女一时无话可说,转而问起伤患(唐佑)在哪里,许钦辰这才发现唐佑还没出来,许钦辰走到另一个房间,回来时手上多了件浴袍,转身又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