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内宅月兑去那身衣服,我换上睡袍,虚月兑似的耷拉着头,两眼涣散。手腕被克济硌拉扯下淤青一片,心定下来也试着疼了,我疵着牙,阿茹娜用温热的帕子给我热敷。我嗤的一声,惊掉了她手中的帕子,担忧的询问“烫么?”见我一脸忍耐,“格格,热了才怪用,您还是忍忍吧。那个野蛮人下手也忒重了。”
我斜了一眼阿茹娜,学会我的话了,淡淡的道,“以后还会碰见,都给长着点眼力见,见着他提醒我躲着。”哼,远远的躲着,我微眯着眼,这个亏迟早我得讨回来。目光忍不住又看向那身舞衣,灵光一闪,我扒翻着衣橱里那个蒙式帽子,掂量着上面垂落的串串松石,“娜娜,你找来匣子里的珍珠链子,还要把那条石榴石的串子拆了,都缝在帽沿上。”锁眉构思一番,效果应该还不错,又吩咐道,“长度就跟上面的松石一样长,帽带留长些。我先睡会,弄好了叫我。”说罢,我伸了懒腰翻身睡去。
太阳敛去白昼的光芒,西下日头耀的天空霞光万丈,染红了大地。有些嘲笑自己的米虫生活,恣意的只顾享受了,我还没起身,阿茹娜已捧着那个做好的蒙帽进来。我躺在榻上,弯着腰接过她手上的蒙帽,轻轻的抖动了一下,刺绣、珠宝再加上我这个美女,皎洁的眸子亮晶晶的笑的像个偷吃得逞的小猫,我收了收笑意,“娜娜,这边不用侍候了,留个人看好院子,该休息的就去休息吧。”
“格格,您还没进晚饭呢?”阿茹娜提醒道。
我掂着手中的帽子,“吃?还是不吃?”喃喃自语。“嗯,不进了,晚些给我备个莲子羹就好了。”我指着院门,“一定得看好了,莫要什么旁的人闯进来。”
想是我的反应过激,阿茹娜用手掩着嘴边的笑,“知道了,格格放心吧,奴婢们会牢牢看好院子。”朝我猛眨了阵眼睛。
切,我翻了个白眼,撅着嘴,没好气的撵她出去,“快走、快走!”指着她的鼻子,“下次再拦不住那个野蛮人,我就把你送给他个野蛮人。”
穿上舞衣水烟碧霞纱衣罩在肚兜外,着的长裤正好露出小月复,蒙帽解开后如同一根宽腰带松松的挂在胯上,我光着脚,轻挑了下小蛮腰,上面串的宝石、珍珠做成的流苏碰撞出流光溢彩。我散开发髻,长发因盘结弯出了随意的卷曲披散着。遗憾的是没有音乐,有个外放在就好了,我轻轻哼着印度歌曲,应着节拍摇着柔若无骨的腰肢。我照着镜子转了一圈,我曾经买过一条跳肚皮舞专用的腰带,珠珠是塑料的不垂,果然是真材实料的好,铜镜里我眨着闪闪动人的明眸,笑的肆意妖媚,更疯狂的舞起来。
半响,我停下来搽拭着额上的汗水,隐隐感觉背后有些凉意,撇了一眼对面的镜子,猛然看见镜子中站着的多铎,我抚在额头的手僵在空中,突然想起多铎说过晚上过来,现在不过酉时,不知道他来了多久。
多铎此刻真的只能用惊艳来形容,而且觉得脑子已经有些不够用了,只有一个念头,将乌仁卓雅抓住,尝尽她的妩媚诱人。多铎觉得自己的控制力彻底的崩溃了,伸手抓住我的胳膊拉近身前仔细看我的衣服。拨弄缠绕在腰间的流苏更是让多铎觉得火热,伸手拽开胸前纱衣的系带。
我满脸的黑线,怎么就忘记多铎已经回府了,仰头看着多铎傻笑着说“贝勒爷,那些……,您不是陪着么。”多铎记起今天的事,记得我叮嘱他不能喝酒只能晚饭前遣了克济硌他们,虽然说了晚上过来,想到我今日在众人面前的那支舞一脸的甜美娇俏笑颜,腿不由自主迈到这。
多铎眼睛更加深幽明亮,**怎么也掩盖不住,沙哑的开口“爷,今个儿不来,哪能见到你这副样子?你不就是想要跳给爷看的吗?”我呶呶朱唇,多铎再也忍耐不住狠狠吻上了,舌头粗暴急切叹了探进去,缠绕着我的香舌,仿佛要将被克济硌当着他的面调戏我的怒火发泄出去一样。我感到疼痛,呼吸困难挣扎起来,多铎手上用力钳住我,不让我挣扎,直到他脸上感到有些湿润,恢复了神情,离开我的嘴唇,看着我脸上泪水,心疼擦了去,将我紧紧抱住,带着一丝心疼低咛,“爷,今日只能藏着…爷得顾着大局…哥哥……”
我感到心抽动一下,双手柔顺环住多铎的腰,轻轻拍着他宽阔的后背。多铎猛然抱起我向暖炕走去,我挣扎着挣月兑他,皱着眉“你的伤”。还没有好才对。多铎闷哼了一声,“爷的伤还没好,你又,算了。”隐退了眼中的欲火,松开我。
迅速从榻上爬起来,我拿起单袍盖住身上的纱衣,这身行头太诱人,不是想要拒绝多铎,只是,只是他的伤。我眼中带了一丝担心夹杂着些许的失望,若有所思的怔怔看着腰上松垮的蒙帽。
多铎望见我眼底的情绪,不自觉的拉近我的胳膊,哈着气贴近我,“爷叫你失望了?”见他一脸调侃,却又微微紧着眉心,我从榻上跳下来,按住他的肩膀伸手去解他的衣扣。“卓雅,爷的伤…还…不行。”以为我想强攻,切。我回了他一记白眼,“伤……,我瞧瞧是不是又将伤口抻着了?”他拉过我的手,让我坐到他怀里,轻声道“不碍的,再将养段日子就好了,这几日路赶的急了腿痛的厉害。”顺着话我看向他的腿,因支撑我的重量吃劲的微颤,小凌河之战多铎失足坠马几乎命丧锦州城外,应该是那次落下的病根。
我挣月兑他的怀抱,蹲在他脚边,缓缓的揉搓他的小腿,仰着头嘴角带着笑意,“舒服点了么?”感觉多铎僵着的身子明显松快下来,他眼里满是疼溺,手抚弄着我的长发,绕在指尖轻轻置于鼻下嗅着。
半响,他拽我起身,“卓雅,这种事让奴才做就好了,你是爷的福晋。”他受伤的那只手覆在我的手上,另一只紧紧的箍住我的腰,脸埋进我的发丝中,深深的呼着气。“卓雅,你到底是什么样的,爷该怎么对你?”说完,搬过我的脸对着他,“看着爷。”多铎眼眸闪动,脸上挂着深情,似思索似解释,又似承诺般的,“那都是对八哥的,对你…爷今后会…对你。”松开我的手指向心口。
真心对我么?我拿起他的手在脸上摩挲,我说过,你若真心我必不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