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日本在树林中,还能淡然眼见自己府中之人被……这份淡然真叫妾身佩服!”
盛流觞闻言,脸色未变,笑容已僵在唇边。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她,她武功之深,定是丝毫不在他之下。
他双眼讳莫如深,厉色道:“这是王府的事!与你一个外人,没关系吧?”
外人?好个外人!
“那王妃今日的举动又该如何向本王交代呢?”
今日的举动?慕容晚眸眼半转,浅笑盈盈,他这是在质问她那句: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慕容晚绝对不会是她的敌人。
慕容晚优雅起身,步伐轻盈,越过他身侧,纤纤玉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径直的也为自己酌了一杯酒。仰首,当着他的面,一饮而尽。
“这是血刹堂的私事,也不敢劳王爷挂心。”她嘴角勾勒一抹笑意,就着他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一双皓腕把弄着青玉色的酒杯。
盛流觞眯起双眼,眸中寒意愈深,那眼神仿佛在寒潭中炼化了千年。蓦然抓起她玲珑小手,沉声道:“虽然血刹堂是江湖闻名的第一暗杀组织,可是他在本王眼里也不过如一只蝼蚁,想要捏碎是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本王劝你,你自是已经嫁入了盛王府,就该守盛王府的规矩!”盛流觞厉言道。
突然间——
他猛地上前抓住慕容晚的手,袖中掌风集聚,粗壮有力的臂膀运着内力,恨恨的将凤盖往空中一抛,慕容晚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闪身躲过凌厉的掌风。
他竟是连盖头也不愿揭?慕容晚心中一阵悲凉,转瞬而过,却也划出了道不大不小的痕,隐隐泛着痛。
“王妃莫不是还奢望的想让本王亲手为你揭?”盛流觞冷语道,言辞中闪过一缕愤怒。
“奢望?呵呵——早晚有一天王爷会愿意的!”慕容晚纤手微杨,自己将红色的盖头揭下。
隐于盖头下的那张脸,不慌不燥,毫无惧殚之意,小嘴轻扯,画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眸光轻柔,浅笑淡淡,让人挪不开视线。
女敕竹犹含粉初荷未聚尘。
纵然脸上涂抹着些许脂粉,可是这丝毫也不打扰她的天然月兑俗,一颦一笑间,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她的美无疑是致命的!
盛流觞看着她玲珑的身姿,面色微变,随即猛地用力推开她,语气沉闷道:“你最好死了这条心!”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自他离开,慕容晚也没了刚才的淡笑,再次坐下来,把玩着这有些凉意的酒杯。随即挪着轻盈的碎步,走近这原本该是洞房之用的喜床,和衣而眠。
窗外,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风,轻轻抚着,撩弄着这似水的夜……
“觞,你的王妃怎么样?”零碎树荫下传来些些细语。树下男子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此时正斜斜的侧靠在那有些历史的树干上,显得狂傲又放荡不羁。
“那不过是用来个交换血刹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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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在哪里??花花,荷包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