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另一侧的闵少卿已明显不如先前镇定,在昆仑奴出场的那刻起,他望住织毯上的人,握住酒盏的手立即僵在半空中。
织毯上,静静坐着的女子缓缓站起,仰起金红撒金绿花瓣披帛,只见她以红纱蒙上双眼,皮肤白皙如雪,三千青丝散落至腰间,一点红唇红得刺目,勾起逍遥恣意的弧度。比之何妙波的的雅致,此女绝代艳丽,偏偏那双眼蒙上,含着无尽神秘之美,艳而不俗,妖而不过,甜而不腻,媚地恰到好处,不必渲染高雅,已然可远观不可亵玩,卓然而立。
乐声响起,数百编钟鼓和琴箫奏出的《舞娘》,声音苍茫,百转千回,气势不俗。
亦染一只莹白如玉的素手下颌划过,纤腰极又力量地向侧方一扭,便听到坐下掌声席卷而来。
没有鼓掌的是闵少倾,既不像何二何四一样碍于面子随众鼓掌,也不像其他人那样由衷地称赞,刻意挑剔道。“女子跳舞皆以柔美婉约为佳,怎的此女用如此大的力气扭腰,莫不是常处在昆仑奴中的缘故。”
苗国人又忍不住笑出声。眼见得唐国群臣无言以对,闵少卿上下打量着亦染,一声感慨:“啧啧,唐国的女子如此风……韵。”
这句明明想说的是“风?骚”,群臣因此一惊,不想他又临时改口,戏谑之意更浓。
唐主强敛住心中怒气:“她舞得并非我国主流舞,只是请来助兴,太子权当看看热闹,最后不必算在票选之列。”
薄唇掀开一抹弧度。“唐公真是谦虚,说好所有献舞女子皆有机会得到鲜花,又怎能少了这位?期待她的表现。”
期待她出丑才是真的。这个闵少倾,如此目中无人,对何妙波以外的歌姬竟刻薄至此,真恨不得踹他那张秀美的脸一下。
忽听一个沉冷有力的嗓音响起:“读书写文章讲究对比。赫连夜倒认为,这只舞如此安排的用意在于,以男子的矫健衬托女子的柔美。而女子用力量表现柔美,未尝不可。”他一面浅酌一面观舞。
何四心中不服,哈哈大笑:“抖腰表现柔美?”
“传说楚王好细腰,可见美人之美在于腰肢,为了展示美如何不能抖腰?”秦王目光阴冷,曼声道:“怕这看似简单的抖腰功夫非一朝一夕能学会。”
那抹炙热的目光,像团火隔着空气燃烧开来。
亦染顾不得多想。便轻点足尖转动360度,然后双腿分开猛地向上一跃,落地时又接一个前空翻。
仰身向后望去,那瞬间,红色的外衣落地,露出一缕纱裙,和眼前的红纱同样质地,轻盈而飘逸,凉薄而不透。
偏偏方形的领口露出的肌肤雪白如青瓷,吹弹得破那回首一笑的嫣然与妖媚,尽在不言中。任是刚才最一本正经的翰林院学士也心猿意马,浮想联翩,只差没有喷出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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