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看对方是谁。”身后有位老者插嘴道:“凤红拂是附近一霸,且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说到此,老者打住,继续吃起酒来。
老.江湖一副无聊的样子,嗤笑:“这就夸张啦,别理他。老头儿逗你们玩呢。”说着提刀起身离开。
“主人,我们也走吧。”青乱望着呆呆望向老者的亦染,提醒道。
亦染坐着不动,回过神,伸了手:“青乱,再拿一枚金叶子。”
素手如葱根,雪白剔透,手腕一枚和田玉镯,圆润的胳膊似隐似现。青乱呆呆地望着。
“青乱。”亦染摇了摇手掌催促。
“是!”少年手足无措地模出一枚金叶子放入雪白的手心。
纤指将金叶子折下一段,拉了条凳子坐到老者面前,压低嗓音。“老先生,凤红拂的秘密是什么?”
“那可不能说。”老者防范地瞥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吃面。
“别误会,我只是想和您随便聊聊。”老人家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关切地望着他。“面的味道很单一吃吧,再添些酒菜如何?”
“欸?算了,老人家出外谋生,哪有那么多盘缠。”
一小截金子放在桌面中央,熠熠生辉。赤眸含笑:“盘缠值几个钱,人生在世,无非吃喝二字。”
“啊?”老头吓了一跳。碍于周围人多眼杂,他垂下头继续吃面,眼角的余光却瞅着金子丝毫不肯放松。
亦染想告诉这穷老头的是,金子她有的是,她出金子买消息并非欺诈。
然而老者怀疑,试探地说:“你这小子倒是出手不凡,怎么看也不像做生意的。”
“御兽师自然不需做生意。”
“是御兽师?不错啊!”老头笑道。这个时代,御兽师如同现代的医生军人等光辉职业,更像是这个时代的金饭碗高人一等,寻常人听了至少会在心中竖起大拇指。
接下来,老者粗糙的大手伸出拿过金子。“听说御兽师为军队卖命,拿军饷容易,老朽就不客气了呵呵。”
亦染心中一笑,不怕你不客气,就怕你客气。
“只不知,公子拿的哪只军队的军饷呢?是唐军还是隋军又或是大夏窦建德的,若是唐军,可是秦王麾下?据说秦王是大手笔!”
大手笔你这老头还想再敲一笔竹杠吗?亦染佯装苦恼,亦有隐藏地叹道:“拿谁家的还不是拿呢!老先生,虽说我为军队谋事,可对生意有十足的兴趣。像凤红拂这样开客栈的,开的既不是黑店,为什么像强盗一样随意夺人?官府不管吗?”
“呃……”老头自讨个没趣,便只得老老实实说:“这家客栈位于晋阳县和孔雀县交界处,临着大兴县,三家县令都管不着。不过若隋人收服了孔雀县,情况又有所不同。”
“是呀,至少凤红拂不会这么嚣张。”
“非也。”老者神秘地摇手,偷偷向四周一望,凑到亦染面前低声道:“凤红拂的男人乃隋主的宠臣相宇文化及,因而适才那隋军大将那般忌惮她!”说着偷偷瞄向粗暴蛮横的光头。
隋军!难怪!亦染心下一惊,暗自望向光头将军,整个人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