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拔掉金钩帮助黑泽应对。那怪物硕大的铁掌先后扫过凤红拂的两只雪腕。
“咯吱!”接着响起骨骼碎裂的声音,紧接着,那响声重复第二遍。
什么情况?亦染傻了眼。定睛望去,却见凤红拂圆润的手臂,从手腕处垂下来。
顷刻间,手腕似月兑离了手臂,只有外面的皮肤连着。
眼看黑泽还要发起更为猛烈地二次进攻,电光火石间,亦染跳下床大跨几步。“黑泽,别动手!”
“吼!”黑泽一双几欲喷火的凶目转向亦染,硕大的锋利爪子抓向凤红拂。
“别……”亦染吓得跪倒在地上,抗拒的嗓音已是极微弱。“别……别伤人——”
“叮当——”
就在这时,空气中响起清脆的铃铛声,仿佛风铃,又似竖琴的音色,却比铃铛和竖琴都更为响亮。
“叮当——叮当——叮当——叮当——”曼妙的声音绵绵不绝,像古乐般被空气源源不断送来,优美地在上空飘荡、盘旋。
这铃音又似乎藏着神奇的魔力,不仅亦染听了以后忘记恐惧,凤红佛听了以后变得安详,就连那凶恶的神兽黑泽听到,四蹄也乖乖地腾空落向地面,血盆大口中发出温顺的浅吟,四蹄掠过亦染和凤红佛,大步向殿外奔跑而去。
亦染顾不得揣测那铃音的来源,赶忙去扶凤红拂。“你还好好吧。”赤色的眸中闪烁着怜悯的光芒。
“走开!定是他!他终究是舍不得本姑娘死!”凤红拂急躁地推开亦染,从脚侧捡起轻纱披在神,急急奔出大殿。
大殿依旧是那失落的呼唤:“王爷!你到底在哪?出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赫连夜躲着凤红拂?亦染冥思不得苦想,楞楞地回到床榻。
刚才在做梦吧!这床大到无边无际,她贪婪地呼吸了几口香气躺下。翻了个身,合上双眼。
许是毒发的缘故,无力的身体越来越轻,意识越来越微弱。仿佛刹那间,便深深睡着。
整晚睡得很沉,一觉睡到中午。
醒来四周是一座宽广的厢房,室内沐浴在淡淡的冷香之中。
亦染的目光投落向外厅和内厅中央处。两侧一侧立一个粉衣双环髻宫女,目不斜视,身体一动不动,双臂自然下垂,姿态聘婷端正,可见皇室风范。
糟糕!这不是自己所谓的厢房!更不是自己所住的厢房!
垂头看身下的床榻,皇室的绢帛铺成,柔软细腻,人躺在上面舒适胜似神仙。
不是自己的床?天呢!亦染第一个反应是看揭开杯面往自己身上望去。
还好,束胸还在!一切安然无恙。
回想昨夜毒发,简直欲仙欲死,庆幸此刻还在人世。
只记得青乱和紫山带她请求秦王救治的一幕,心中余有悸动。
抬眼再看四周,如此辽阔,如此典雅大气,许多贵重古典器具。
难道是赫连夜的寝宫?青乱呢?紫山呢?他们明知自己是女儿家,怎放心把自己交给别人?
然而庆幸的是昨天穿的袍子还在。仔细嗅了嗅,衣服甚至浸着昨晚毒发时的汗滴,一股酸馊味道,恐怕即使赫连夜有什么想法?那样身份尊贵的人也吃不住这种奇异的气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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